陈小满被他的话惊呆了。
她好惭愧。
她还想成当代名医。
晏铭却不慕名利。
那些人没话好说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处元出来时,瞧见不对劲。
他目光在众人面前扫了一圈,找出小满的位置后急匆匆跑过去。
“怎么了?”
陈小满简单说了几句,指向晏铭:“是他把咱们的牛制服,没有伤到人。”
李初元恭恭敬敬给晏铭行了礼:“多谢晏兄出手。”
晏铭咧嘴,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我只有一把子力气,刚刚跟牛硬顶,不知道有没有把牛弄受伤。”
“受伤也不要紧,我家牛多,没伤到人最重要。”
李初元应道。
四周的人听得怀疑他在炫耀。
在场的少爷们家里都有庄子田地,可是能随口说出牛多的人家也不多。
毕竟牛都是官府负责招呼繁殖养育,数量少,每家能分到的就更少。
李初元知道今日事情的严重性。
若真伤到哪家的少爷,他们没权没势的一家子怕是在府城待不下去。
为了感谢晏铭,他当即邀请晏铭去酒楼吃饭。
晏铭凑近李初元:“可以偷偷喝两盅吗?”
李初元一惊:“你还喝酒?”
“偶尔小酌两杯。”
晏铭“嘿嘿”笑着。
陈小满好奇问他:“你多大了?”
“我已经十六了,出丁了。”
晏铭赶忙解释。
难得有人不嫌弃他莽撞,请他吃饭,他可不能错失良机。
“我们家倒是有好酒,你不介意,可以跟我们回家吃饭。”
陈小满提议。
一听有好酒,晏铭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酒楼的菜再好吃,也比不得一杯好酒来得舒爽。
晏铭帮忙赶着牛车,按照两个孩子的指示去了老李家。
牛车进入小院,晏铭一眼就看到正中间的草棚。
而草棚里有十来个男子正在将竹床摞起来放。
“你们家这么多护院?”
晏铭惊讶。
这么小的宅子,用得着十几个护院吗?
“为何说是护院?”
李初元并不回答,而是将问题抛回去。
晏铭指向那些男子:“他们明显是被操练过,走路做事与军中无异。”
“你眼神真好!”
陈小满敬佩道。
又被夸奖,晏铭差点笑出声:“我从小跟我爹生活在边塞,跟将士们同吃同住,这点眼力当然有。”
“你上过战场吗?”
“去年放假,我就和鞑子拼杀过。”
说起战场上的事,晏铭整个人好似在发光。
“边疆去年也在打仗?”
李初元抓住重点,下意识发问。
陈小满也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她一直待在青石村,对边关一点都不清楚。
晏铭脸色瞬时变得愤怒:“鞑子就没停歇过,一直被咱们的将士挡在塞外。可最近他们越发不安分,结集的人马越发多,我爹说要有大战,把我送回府城了。”
李初元和陈小满催着晏铭多讲讲边塞的事儿。
晏铭回府城没多久,跟府学那些文弱书生实在没什么话说,一直独来独往。
难得有人愿意听边塞的事,他简直滔滔不绝。
直到桌子上出现了一壶状元红。
酒香飘过来,晏铭肚子里的酒虫瞬间被勾出来。
周大丫按住酒坛,问晏铭:“你小小年纪不能喝酒吧?”
“大娘您不用担心,我十来岁就随我爹大口喝酒了。边塞寒苦,需要浊酒暖身子。”
晏铭一双眼紧紧盯着酒坛子。
光是飘散出来的香味,他便知道这酒很好。
“既然晏少爷喝过酒,咱们也不阻拦了。”
老李头接过酒坛子,给晏铭倒酒。
晏铭赶忙起身,双手捧着空碗去接。
瞧着他熟练的手势,老李头知道他是喝酒的老手,当即也放下心。
晏铭迫不及待将一整碗酒倒进嘴里。
酒的醇香在嘴里弥漫,让他气血瞬间上涌。
他双眼猛地瞪大,惊呼:“好酒!”
老李头很得意。
不愧是将门虎子啊,真识货。
“咱们这酒在县里也是很出名的。”
“只在县里出名?你们这个状元红便是跟大越最好的酒比也毫不逊色!”
晏铭又是一声惊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