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少爷说的是,我瞧着那些人不好打交道,那位叶少还要把小满小姐买回去当丫鬟。”
阿木想到当时的情景心就狂跳。
当时只有他一个大人在,若小满小姐被带走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些少爷一个个看着就不好惹,他就算跪下来求叶少也没用。
“以后你别来学校门口了。”
李初元绷紧了小脸:“他是知府之子,平时追随者众多,丝毫没顾忌。”
“还有那个张少,是……”
“工部侍郎的孙子嘛。”
李初元一愣:“你知道还敢惹他?”
“他自己过来的,我哪里认识他呀。”
陈小满很理直气壮。
赶车的阿木回想了下,确实是那位姓张的少爷自己过来的。
就是这么凑巧,有他来了,叶少就跟他争抢面子去了,没顾上小满小姐。
小满小姐真是有福的人呐,总能逢凶化吉。
李初元想了想,小声跟她讲了几人的情况。
“知府比户部侍郎的权势小不少,不过知府是于阁老的得意门生,还娶了于阁老的嫡女,往后必定要调去京城,就连户部侍郎也不敢轻易得罪。”
“于阁老?”
陈小满双眼猛地睁大。
“就是你想的那位。”
陈小满捂着嘴巴,怕自己乱说话。
他们庄子底下埋着的箱子里,有许多账册,其中就有于阁老的名字。
那些都是贪污的铁证。
叶知府是他的女婿,难怪也只记得贪污。
“户部侍郎呢?”
陈小满急切问道。
李初元凑到陈小满耳边,压低声音道:“他也是有靠山的。”
“你怎么对这些这么清楚?”
陈小满好奇。
李初元抿唇:“想要入仕途,对这些要有所了解,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
从学校就能看出朝堂许多利益群体。
老子跟谁结党,儿子必定也是围在谁的儿子身边。
哪怕张少的爷爷官比叶少的爹官更大,围在叶少身边的人也不会去巴结张少。
最忌讳的就是倒戈。
陈小满了然地点点头。
难怪他们两派谁也不让谁。
“他们在学校这样,先生不管吗?”
李初元摇摇头:“先生们只想得到更大的利益,并不想为了这些小事得罪人。”
府学本就归官府辖制。
得罪那些少爷,不就是得罪那些官员嘛。
“岂不是纵容那些人欺压普通学子吗?”
陈小满拧起小眉头。
明明是学校,却弄得跟朝堂一样。
“普通学子想要出头,多半会选边站。”
“初元哥哥选了哪一边?”
“我没有选边。”
李初元应道。
陈小满好奇:“他们不针对你吗?”
“学校不止他们两股势力,各自斗得厉害,顾不上我。”
还好他只是学校一个普通的学生。
为了不在这些人面前冒头,他收敛锋芒,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学生。
“刘先生说,锋芒毕露,容易折戟。”
提到刘先生,陈小满小小地叹口气。
“不知道师娘怎么样了。”
“他们在刘老夫人身边会安全。”
陈小满好奇:“刘老夫人很厉害吗?”
李初元扭头看她:“我来学校才知道有位刘国公。”
“姓刘的很多呀。”
“以王县令对她和刘书言的态度,刘书言来历不简单。”
若刘老夫人就是国公夫人,她的派头就能说得通。
只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李初元并不多言。
牛车来到大牢门口。
李初元拉着陈小满走过去,身后的阿木牵着牛车赶忙跟上。
还没靠近,守门的狱卒已经呵斥着赶人了。
“这儿不是你们玩闹的地方,赶紧走!”
陈小满跑到李初元前面,拽着他跑到狱卒身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碎银子。
“差老爷,我们想进去看看曹同知,可以吗?”
狱卒颠了颠,差不多是三钱银子。
他摇摇头:“曹同知是重犯,谁都不能见!趁着我们没发火,赶紧走。”
陈小满在进城时见过这种场景,当即又摸出两粒碎银子。
狱卒舒缓了神情:“你们来得不凑巧,知府大人在里面。”
换言之,你们给再多钱也不能放你们进去。
李初元拽住陈小满,对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