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刘小姐吗?我前两天遇见她时还好好的呢。”
“天呐,你看她的嘴也太吓人了。”
有关系好的夫人已经上去了,她们看着那位女子旁边的夫人,好奇地问道:“刘夫人,这是怎么了?”
刘夫人是兵部侍郎的夫人,性子泼辣得紧,那一张嘴更是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从嫁人后在吵架方面就未尝败绩。
不少夫人都是抱着看个热闹的心态围了过来。
只见刘小姐红着眼眶,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一样,她一只手虚掩着嘴唇,面对众人好奇、惊讶的视线,难堪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刘夫人直接攥住她的手腕硬是摁住,嘴里骂着,“挡什么挡,就是要露出来让大家都看看,这个黑心铺子卖的什么东西把我女儿的嘴祸害成了这样。”
她的话犹如在平地起惊雷,炸响了一屋子的人。
一个店员在后面觉得事情不妙,连忙走了出来,“这位夫人,话可不能这样说。”
刘夫人怒目一瞪,气势十足地上前,“我怎么不能说了?!我女儿的脸就是用你们的东西用的!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让人砸了这里信不信。”
店员被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一步,嘴上弱弱地回,“这位夫人你先冷静一点......”
“天呐,这家店里的东西有问题吗?”
几个原先还在试用东西的夫人小姐连忙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这种是她们还是谨慎点好,先观望观望。
瞧那位小姐的嘴巴肿得像蜜蜂叮过了一样,红肿不堪,而且水光透亮,似乎只要用针扎一下就会炸开一样。
原本姣好的面容瞬间变得滑稽可笑了起来。
要是她们变成了这个样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么多人看到,那还真是不如死了算了。
围观的群众里不知道谁先带头说了句,“黑店、赔钱!”,紧接着,民众的情绪突然就激愤了起来。
这时,店里有一位小姐突然尖叫了一声,她双手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脸,“我、我的脸好痛!”
她旁边的姐妹惊恐地捂着嘴,“你、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红。”
刚才试过腮红的位置此时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凑近了能看到上面浮现出来的红血丝,在她白嫩细腻的皮肤上像一只只小蜈蚣一样,看上去可怖极了。
与此同时,店内其他几位小姐也都出现了或轻或重的症状,这下场面更加控制不住了。
钱夫人赶紧拉着林氏往旁边站,离柜台远远的,语气唏嘘。
“天呐,没想到这东西真有问题,瞧这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全烂脸了。”
林氏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她突然想起来前两天卷卷说的话,她说让自己多买点这些东西备着,因为它卖不了多久了。
所以,卷卷知道这家脂粉铺会出事的吗。
眼下闹得越来越大,刘夫人已经让随行的家丁进去砸东西了,眼瞅着场面变得控制不住,林氏心想,这个铺子的幕后主人也该出来了吧。
家丁们个个手里拿着斧头和木棍,上去就朝着置物架劈,板凳和一些装饰品霹雳咣啷的。
柜台被砸得乱七八糟,其余无辜的夫人惊得四处躲,生怕误伤到自己。
林氏被蓝氏和钱夫人拉着躲在一个高高的柜子后面。
几个丫鬟伸出手臂保护着她们不被激愤的人群波及。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飞来的半截板凳砸了过来,但那个角度无论是林氏还是采春都没有看到。
“母亲。”鱼确之一只手将那个飞来的板凳稳稳地接了下来。
林氏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鱼确之,“你怎么在这里?卷卷呢?”
鱼确之伸手护着她们,一边让自己带来的护卫挤出一条路出来。
“卷卷在外面,我没让她进来,我先带你们出去。”
三位夫人跟着他,从那个被挤出来的空隙里钻了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外面,蓝氏看着铺子里行动激愤的人群,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
“天呐,还好我们出来了,要不然......”
“娘亲~姨姨们~”卷卷奶声奶气的声音把她们拉了回来。
钱夫人笑着伸出手抱她,“小卷卷,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里面呀?”
她故意逗她,卷卷一直笑眯眯的,有问必答,把两个夫人逗得捂着嘴直笑。
几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儿,铺子里面不知为何安静了下来。
鱼时绪最高,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情景。
“是有人出来了吗?”卷卷兴奋地问。
鱼时绪:“是。”
人群渐渐往两边退开,有一个身穿黑金长袍的男子站在店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