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鱼期期艾艾的说完，两个人之间瞬间弥漫出尴尬的气氛。
顾韫面无表情的应声，取下眼镜，合上电脑，一步又一步，流畅到难以置信。
“”夏长宁那杀猪般的叫声从手机里传来，秦忱下意识把手机挪远了点，直到那阵子嗷嗷声消失殆尽，才开始慢悠悠打字。
【QC】实话实说。
信息发过去没一会儿，一个电话弹了过来。
秦忱对昨晚的情况同样持有怀疑态度，便抬手接了。
“仔细说说，别简略的跟写语文作文似的。”夏长宁不留情面的怼他，秦忱一哽，居然就这样被噎住。
“他是我前几天包养的情人……”
秦忱将这几天的事全部讲了一遍，听完所有事情，夏长宁陷入沉思。
别看平时他嘻嘻哈哈，但学术上的事儿还是蛮有可靠性的。
“我觉得……”夏长宁良久后终于出声，秦忱心中好奇，提起耐心等他，夏长宁知道这点，故意又沉吟片刻，等到真要挨打时，才慢悠悠出口：“这种情况还是要我回国后仔细观察一下才能得出结论拜拜后天见小忱子别忘了来给我接机哦！”
夏长宁一口气说完这一段话，语速快到飞起，最后还胆大包天的犯贱了一波，才挂了电话。
秦忱无语至极，截下夏长宁之前给他发的吐槽记录丢给了名为“夏阿姨”用着莲花头像的人。
不出意外夏长宁是要出意外了。
但这一切跟秦忱有什么关系，他拍了拍手，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眸，徒留那双修长的手留在桌面，“哒哒哒”的，有节奏敲击。
于鱼，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
天光大亮。
于鱼准时在闹钟前一分钟醒来，他坐在床上，懒懒伸腰，“唔……好困。”
困顿的呆坐了一分钟后，他伸手调停闹钟，穿上拖鞋去洗漱。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是春天的阳光，温暖不刺眼，偶尔走急了会感到些许热意，可耳边吹过的风又能适时缓解。
于鱼穿好鞋子，一路溜达到早餐店，他是这儿的老顾客了，老板每次都很热情，远远看见他，笑着挥手。
等他走近，老板手里边抓着包子，边问他：“今天还是老三样？”
于鱼附和：“嗯，老三样。”
“好嘞，拿好了啊，小心烫。”
香喷喷的包子递过来，于鱼对着墙上二维码扫了一下，熟练摁下数字，付完他冲老板挥手，“叔，走了。”
“去吧。对了，今天你婶儿研究出个新馅儿，我刚塞进去了，给你尝尝。”
“替我谢谢婶儿，明天我有事去趟市心，你要菜吗？给你带点回来，要你就晚上记好东西告诉我，我明天给你带……快上课了，叔，我先走了！”
于鱼叼着半个包子，迎风跑起来。
懒散了几天，身体都记住了懒劲，还没跑两步就喘得不行。
于鱼咬了一口，弓着腰，昨晚没吃饭，饿到现在突然跑步，身体供能不上，低血糖便发作了。
于鱼眼前晕乎乎的，他半扶着路灯。想起自己还有包子，连忙掏出来啃掉一个，又蹲着休息会儿后，才好起来。
但是这样一耽误时间，高数课铁定迟到了。
于鱼飞快赶到上课教室时，教室门已经关上，他现在门口犹豫了一会要不要推开，在他犹豫的时间里，一位提着电脑包和高数书本的男生出现了。
他视线扫过于鱼，眼中却不带一丝波澜，仿若没看见一样。
现在前面有人能先承受一波注目礼，于鱼也没在犹豫，直接跟着人屁股后面进去了。
一进去他就飞快往后面的座位跑，心惊胆战整理好东坐好时，才发现老师站位的那个地方站着一位眼熟的男生。
于鱼瞪大眼睛，这这这，这不是刚才那个……
“刚才那位迟到的同学，需扣除考勤分，下课来我这儿登记名字。”台上的男生从提着的电脑包里掏出电脑和一个眼睛，他给自己带上后才继续道：“同学们好，我是你们这个学期高数课的助教，我叫顾韫。”
顾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用的是瘦金体，笔锋很是凌厉，像他这个人一般。
“杨老师因为身体缘故不能来上课，所以你们之后的上课内容将由我负责。”
顾韫简单解释了一下状况，其实很多人都听过他的名字，这位顾韫学长在两年前保研，研究的课题听说也早就完成，人帅性冷，是数理学院的传奇人物。
于鱼快缩进椅子里，第一天上课就迟到了，迟到还在门口站着等老师来了才进教室，怪不得顾韫在门口眼神莫名透着奇怪……这也太戏剧化了。
于鱼手机攥着铅笔，在高数书上乱涂乱画，试图用这些洗去脑子里刚才的记忆。
只是还没等他洗去，顾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