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你也得低头!可陆抗却没有什么感触,他跟张布不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的激动。张布令甲士站在陆抗的身边,倒也没有押解他,大概是考虑到了他的名声,张布随即领着陆抗走进了城内。一行人朝着皇宫走去,张布还在喋喋不休的说道:“陆君啊,战事是战事,国事是国事,你这次也就是侥幸获胜,若是未能取胜,让魏人破城,您可知道是什么后果啊?”“陛下宽厚,不曾与你计较”张布还在彰显着胜利者的姿态,而陆抗却只是觉得他噪杂。这一行人就这么来到了皇宫,皇宫内外也是甲士密布,就仿佛是要给陆抗来个狠的。可这样的举动,只是让陆抗觉得更加失望。直到陆抗被带到了孙休的面前,孙休方才惊喜的站起身来,他快步走到了陆抗的面前。“陆卿何时返回?怎么也不曾禀告一声呢?”“陛下,臣已知错。”面对孙休这带着深意的话,陆抗完全没有跟他斗嘴或者辩解的想法,直接认罪。孙休大惊,赶忙将他扶起来。“陆卿击退来犯之敌,怎么说有错呢?起来,起来吧,快坐下。”孙休笑呵呵的拉着陆抗坐下来,随即坐在了上位,询问起了战事来。陆抗表现的很是被动,他此刻也是疲惫到了极点,从内到外的疲惫,他连着打了很长时日的战役,随后就是长期的赶路,整个人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剩下多少。他急着回来,也只是怕庙堂对他的宗族出手而已。庙堂里的小人实在太多了。自己先前的上奏,定然会让这些小人跳脚,而自己击退了敌人,在那边得到了极大的尊重,将士们都愿意依附自己,若是不能及时回来,那就会出事。陆抗对此心知肚明。孙休询问战争的经过,在得到陆抗回答之后,也是忍不住感慨了起来。“有陆卿这样的能将,朕何惧他曹髦呢?”孙休再次拉住了陆抗的手,“朕准备封你为镇军将军,都督乐乡,夷道,信陵,公安等诸军事领益州牧!”先前在城外是敲打,是给众人看看违抗庙堂诏令,私自出兵是什么后果,而如今,却又是对陆抗的安抚了。镇军将军加益州牧,几乎将荆南还剩下的地方都交给他来都督了。这也算是孙休极大的信任了。听到这些话,张布当即变了脸色,眼里满是惊恐。他惊愕的看向了孙休。你原先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说要重重的处罚他嘛?怎么就成镇军将军了,还都督那么多地区,这是直接将荆南防线都交给他一个人了啊!张布下意识就起身,想要反驳,孙休却幽幽的看向了他,那双眼眸里的威胁意味很是明显。张布咽了咽口水,不敢再多说什么,直接坐了下来。陆抗起身拜谢了孙休,“陛下,臣庸碌,实在不敢担当这般重任,可以让大将军来”“陆卿勿要推脱,朕已经决定了,至于大将军,朕想让他返回建业,来接受这里的军务!”听到这句话,张布的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孙休这手平衡玩的不错,又是敲打又是提拔。陆抗甚至被他留下来参与了家宴,最后很是隆重的派人送他返回府邸。可当陆抗返回府邸的时候,他的内心却没有半点的激动。孙休那敲打加提拔的手段,在这位刚刚冒死打退了敌人的将军眼里,也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庙堂上下,都没有人办实事,大家都在明争暗斗,而这就是以皇帝为中心的,是皇帝亲自开启的。陆抗回到府内的时候,他的族兄陆凯早已等候在这里。兄弟两人见面,陆抗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笑容。“幼节,苦了伱了唉,可是累坏了?”陆凯有些不忍的询问道。陆抗苦笑了起来,“兄长,我倒还好,只是往后我在荆南,统帅大军,您的日子只怕是不会太好过。”陆凯抿了抿嘴,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幼节我准备离开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