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众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刘猛的身上。对刘猛的事情,他们完全不觉得惊讶。刘猛干这种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一直都想回到塞外去,可是在座的这几个,有谁愿意去塞外吃冷风的??他们在这里过的挺好的,各个也都开始长寿,塞外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不是狂风就是大雪,这些年里温度越来越低,连牛都被冻杀了,何况是他们呢?就算不说那气候,光是说享受,那塞外的享受能比得上这里的?他们在这里吃的是什么,住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谁愿意跟着你去塞外吃暴雪啊?这就是众人都鄙夷刘猛的原因了。可刘猛却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什么问题的,他猛地跳起来,愤怒的看着羊祜,开口说道:“当初,我们前来归顺,魏国说要与我们结兄弟之谊,可是,这些年里,我们却没有得到半点的赏赐,还要缴纳税赋,单于被囚禁在邺城,多少年不曾返回,我们何必还要忍受呢?!”羊祜直勾勾的看着他。“赏赐是要有功才能给的,就你这些年里的行为,觉得他人都不知道吗?”“皇帝陛下仁慈,生怕伤了归顺部族之心,对你百般忍让,司马多次揭发你的行为,就连这些部帅们,也曾跟庙堂说过你的事情。”“陛下给了你多次机会,可伱呢?”“仰仗着陛下的宽容,屡次教唆,企图谋反屡犯王法,当真是罪不可赦!!”羊祜对着他一顿训斥,刘猛脸色通红,他看了看周围的部帅们,看到他们那冷漠的眼神,也明白了想要领着他们反抗是不太可能,此刻,他忽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他嘶吼着朝着羊祜扑了上去。就在这一刻,一旁的右部统帅刘竟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其余几個部帅也直接围了过来,对着刘猛就是拳打脚踢。他们期待这一天可太久了!!!这厮仗着自己有个好父亲,整日对着这些人发号施令,各种羞辱,这若是在草原上,他早就给这些首领们给拿去喂狼了,也就是在中原,有王法在,他们也不好对此人动手。现在正好,你这厮谋反是吧?不受律法保护了是吧?这几个部帅的年龄都很大,最年轻的都有六十岁了,可抡起拳头来那是虎虎生风,刘猛这个年轻后生,在他们的围攻下,竟是连一拳都没能还上,直接被他们压在地上,狼狈的护着头。刘竟一脚踹在他的头上,他猛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就进入了梦乡。看着这几个人还在痛殴,羊祜赶忙上前来拉开他们。“羊将军!此人凶险,勿要靠近!且等我们制服了此人!”“诸位刘公!停手!且停手!再制服他就死了!!”羊祜亲自下场,将这些老头们给拉开了。刘猛此刻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一声不吭。羊祜叫来了甲士,将这人给拖走。几个老头此刻满脸的笑容。刘竟咧嘴笑着,“自从他继位开始,老夫就想要这么做了”“这厮给我写书信,说我是没有牙齿的老狗,今日终于打掉了他的牙齿!”“现在倒是要看看,谁才是没有牙齿的老狗?!”其余几个人也是有着极大的怨气。历史上,刘猛就是拉拢众人不成,最后以狩猎的名义领着两个部族跑出了塞外,然后被何桢各种暴打,然后被自己的手下人给割掉了脑袋。当刘猛被带走之后,会议再次进行,羊祜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既然贼人已经被制服,那我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诸位,我就先告辞离开了。”“将军且慢。”此刻,刘豹忽然开口挽留。众人惊讶的看着他,羊祜也看向了他,“不知部帅有什么吩咐?”刘豹开口说道:“将军,本来这件事应该与刺史谈论,但是我得知您是陛下的亲族,故而想要直接与您商谈一些事情。”羊祜点点头,做出很是认真聆听的样子来。刘豹随即说道:“将军,这些年里,北方愈发的寒冷,鲜卑人四处游牧,使得我们的牧区越来越少,牲畜的规模难以提升,而很多人都没有维持生计的办法。”“而并州多公田,我听闻庙堂正在推行租种之制,我想让我的部族能得到一些耕地,学习耕作的办法,让他们能够维持自己的生计,而那些有才能的年轻人,我想让他们能够前往各地的学府内求学,能参与考核,成为官吏”“想要做到这些,自然是要熟悉中原之文字,故而,我想要在部族内推行一些新的政策,可这些事情是必须要先问过陛下的。”“我听闻陛下在雍凉推行教化的办法”听到雍凉,这几个部帅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了起来,有人还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刘豹说起了诸多的想法。当然,这些是他在洛阳的时候就跟裴秀所商谈好的。其余几个部帅,此刻听着他的言语,心里大概也能猜到,这刘豹大概是很早就跟庙堂谈过了。毕竟,他原先可是主动前往洛阳拜见了皇帝的。众人也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