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滕胤与吕据等人原来是无罪的。”“他们受到孙峻与孙綝兄弟所残害,朕为此感到痛心,希望都能为他们改葬,并加以祭祀。”“因为他们而牵连被流放者,都可以回来!”此刻的建业,皇帝孙休开始不断的下达诏令。最先的诏令是关于安抚大臣的,他不只是将被孙綝所迫害的那些人给赦免,甚至连带着被孙峻所除掉的人都给一并赦免了。主要是吴国上下都极为不安,将军们更是频繁的外逃,孙休为了安抚好这些人,也是先没有急着赏赐有功的大臣,反而是开始大规模的赦免过去的罪人。这个诏令总算是让持续了许久的叛逃事件得到了遏制。奈何,光是这几个月内,吴国叛逃的将军和大臣就已经是非常多了。孙休看着手里的名单,气的忍不住破口大骂。“狗贼啊,我大吴就坏在这一对兄弟的手里了!!”听到孙休的咆哮,一旁的张布急忙劝慰。“陛下,勿要动怒,太医有言,让您好好休息,不可急躁”孙休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可他额头上的青筋,此刻还在一鼓一鼓的。孙休真的是对孙綝和孙峻恨之入骨。尤其是在他准备派人去救援施绩,结果发现国内没有可以担任统帅的将领时,他心里的恨意更是达到了顶点。你好歹给我留一个呢?!国内没有将领了,江北的失守更是一记重拳。当初吴国为了拿下荆州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是付出了何等的代价。可是,江北丢失,如今这荆南也是危在旦夕,孙休虽然年轻,但是对天下局势看的比较透彻,他跟左右都询问过王基的为人,众人都说,王基最擅长的乃是治政,而不是打仗。若是王基在江北扎了根,那不出三年,荆南危矣,整個交州也要失守再过几年,他们的战船就要从江北i顺流而下孙休想到这个场景,心里始终都无法平静下来。“传朕的诏令!”“将孙峻从坟墓挖出来!收回他的陪葬品!”“砍掉他的棺木!将他以庶民的礼节重新安葬!!”“将孙峻和孙綝两个人踢出族谱!夺走他们的姓!往后不得以称姓!!”孙休再次下达了诏令,这是索性将这兄弟俩的姓都给夺了,往后他们不能被称为孙峻孙綝,要称为故峻,故綝。而在报复了他们之后,自然还是要处置现在的烂摊子。孙休并没有怪罪施绩,虽然他战败了,但是孙休知道,这问题不是出在他那里,而是出在了某个狗贼的身上,在这种局势下还能将敌人挡在江北,已经是很不错了。况且,如今的施绩是吴国唯一能统帅大军作战的将军了。其余人不是死就是叛逃。孙休随即下诏,以施绩为大将军,都护督,拜丁奉为骠骑将军,以张布为中军都督。其余诸多将军,也都各有赏赐。在进行了赏赐后,孙休开始委任各地的官员,安抚百姓,建立新的防区。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前线的将士禀告,说是曹魏皇帝下令,让王基继续扩大战果,王基已经在重新调动军队,准备继续作战了。孙休只觉得头皮发麻,只好暂停了手里的事情,急忙调兵遣将,前往救援。而此刻的曹髦,正在接见王基所送来的诸多俘虏。其中也有不少重量级的,其中,跟着施绩镇守江陵,却没能跟着施绩安然离开,被王基所抓获的将军孙歆成为了曹髦较为在意的俘虏。这厮也是吴国的宗室,他本人更是长期镇守在荆州,本来是施绩最中意的继承者。而此刻,他却成为了曹军的俘虏。他被押到了曹髦的面前,曹髦打量着此人。“孙将军,先前你的兄长孙壹前来归顺,朕封赏了他,不曾有任何的亏待,你兵败被擒,为何不效仿他,来归顺朝廷呢?”宗室叛逃,对国家士气的打击往往是最大的。吴国除却那孙壹,连带着孙綝的弟弟孙恩等人也一同归顺了曹髦,此刻正在等待着朝见。当然,那些人归降未必就能给吴国的士气产生什么打击。但是孙歆不同,此人在吴国的名望很高,曹髦还是挺想让此人归降的。孙歆看起来不太像是个将军,颇为儒雅。他笑着说道:“陛下,我虽然没有操守,也未能建立丕业,更少于睿智,但是也知道忠君爱国的道理,我家皇帝的恩德犹如甘霖,先祖的出身也算是清白,我岂敢忘本呢?”这一刻,曹髦笑了起来。“将军,倘若要骂,不妨痛痛快快的辱骂,何以这般隐晦呢?”孙歆的话是在暗讽曹家,说他们出身不清白,忘了本,没有忠君爱国,当然,他还故意用了操,丕,叡,甚至是霖这些字。寻常人家都要避对方父祖的名讳,何况是皇帝呢?这家伙是铁了心的想要去死,这才故意激怒皇帝。若是他人被这么说了一顿,此刻定然是要暴起杀人了,可曹髦却没有什么感觉,说了他们的名字而已,这算什么呢?况且,这些人杀了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