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髦在太极殿东堂开了很隆重的宴会来招待这三位远道而来的人。曹髦先是讲述了自己对镇东大将军的敬仰和推崇。然后就是对毌丘甸的任命了。“拜毌丘甸为御史中丞,执掌御史台,监察百官。”毌丘甸领命。曹髦又开始夸赞起了扬州刺史文钦。曹髦拉着文鸯的手,认真的说道:“朕很早就听闻阿鸯的名字,都说你的武艺是没有人可以媲美的。”站在一旁的成济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文鸯瞥向了他,眯起了双眼。曹髦佯装没看到,问道:“不知阿鸯可知剑法?”“知道。”“那能否为朕舞剑呢?朕自幼好武,过去只能是听别人谈论起阿鸯的武艺,今日也想要开开眼!”文鸯仰起头来,皇帝的话让他很是受用。他的性格跟钟会略微相似,不过,他毕竟只是个少年,有这样的性格也是很正常的。他指着一旁的成济说道:“陛下,这单独舞剑,实在不好看,我看你麾下这位壮士雄壮,不如让他来陪我练练!”成济的脸上有些不屑。像文鸯这样的纨绔,他见的实在是太多了。出身高门,就自以为不凡,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不知自己有多少斤两,陛下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吹捧了几句,居然还当了真?曹髦看向了成济。曹髦如今手里的大臣不少,可能完全放心的却没几个。严格来说,成济同样算是曹髦手里不安分的一个因素,当初为了拉拢这個人,曹髦对他吹捧了很多。这让成济有些轻飘飘的,在之后,大族纷纷联系他,让他更是变得很自信。在成了大事之后,成济整日都在开口询问,想要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前往雍凉担任将军,去击退姜维,立下大功。曹髦每次都是笑着劝说他再等一等。方才曹髦故意当真他的面来夸文鸯,就是想用文鸯来点醒成济,只有以压倒性的失败,才让他看清楚自己的实力,他才会摆脱原先轻飘飘的模样,真正的落在地上。曹髦看向了成济,“成君,您意下如何?”成济开口说道:“陛下,文君尚且年少,还是勿要动手,免得伤了他,不好交代。”他的语气很横,明摆着是看不起文鸯。成济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自己不将这厮放在眼里,但是他父亲毕竟是扬州刺史,若是自己打坏了他,也没办法给他父亲交代,还是算了吧。可这话在文鸯这里,那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笑着反问道:“怎么,成君莫非是不敢?”成济顿时也怒了,你个小崽子,本来乃公还想放过你,你就这么急着要找打吗?他看向了一旁的皇帝,“陛下,那就让我们练练手吧。”曹髦有些迟疑,吩咐道:“就用木棍,勿要伤了和气。”成济狞笑了起来,“陛下且放心吧,臣不会伤了他。”在座的诸多内臣也是看着这一幕,毌丘甸的神色平静,看都没看成济一眼,刘路更是忍不住偷笑了起来。看到他们的表情,内臣们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看来此人武艺不错啊。两人就这么站在了群臣的中间,互相对视。看着比自己高出了一些的文鸯,成济并不在意,他手持短棍,笑了起来,“且让你见识一番真正的剑法”文鸯很是平静的看着他。成济暴呵了一声,猛地冲了上去。“嘭!”就看到文鸯一棍打出,那棍带着破空声,成济的眼神从困惑转变为惊恐,当他手里的木棍与对方的木棍触碰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阻碍,文鸯手里的木棍直接压着成济的木棍,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成济轰然倒地,一动不动。曹髦瞪圆了双眼,几个内臣差点跳了起来。张华大叫道:“太医!!快去叫太医令!1”太医令很快就来到了此处,诊断了一下,确定成济没有生命危险,匆匆将他带走治疗。此刻,内臣们惊惧的盯着文鸯。成济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是对他的武艺,内臣们还是很清楚的,这厮还挺能打的,内臣们几乎都打不过他。可是在这个少年的面前,居然是一回合都没挺过来,迎面一棍就给打晕过去了。这是什么怪物?!文鸯有些尴尬,他看向了曹髦,赶忙行礼,“陛下,臣一时不查”“啊无碍,且坐,且坐。”曹髦此刻也很是震撼,作为常年跟成济对练的人,他很清楚成济的本事,此刻看到成济一棍子被打晕,他的眼角也是忍不住跳了起来,他看到文鸯最后还收了力,不然,这一棍非得抽烂成济的头。文鸯更加不好意思了,皇帝对自己挺好,自己却打伤了他的心腹,这是不是有点不好?曹髦认真的说道:“切磋之事,受伤也是常有的,等成君醒来,朕会让伱们两人一同吃些酒,为你们讲和,不必在意。”文鸯点点头。曹髦感慨道:“本来是想让你陪在朕的身边,做朕的贾复。”“只是,以君的勇武,如此却算是埋没了阿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