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瞪圆了双眼,“他可是父亲的好友!”“还有那王公,华表!这些人都被你给得罪了!”“这些本来都是与我们家亲近的人...你为什么要去得罪他们呢?!”钟毓压根无法理解弟弟的行为。自家父亲当初人脉甚广,门生故吏无数,在他逝世之后,自己也是继承了他的衣钵,继续跟庙堂内的各个家族保持良好的关系,继续增加人脉,想要将家族发扬光大。可谁知自家弟弟在这些年里变得愈发桀骜,将自家盟友几乎都得罪了一遍。弄得现在庙堂大臣看到自己都要躲。各个家族对自家的意见也很大。你这是图个什么呢??司马家不要名誉,我们家还要呀!!钟会理直气壮的说道:“同朝为臣,哪来的什么亲近不亲近,只能怪他们妨碍了大将军的事...”“呵...”钟毓冷哼了一声,“你到底是钟会还是司马会?”钟会眯了眯双眼,“兄长何以担心呢?这些都是蠢笨之人,得罪了又能如何?假以时日,我辅圣王,为群臣首,这些人,也只配来吹捧我,不值一提...”“对,就你聪慧,我们都很蠢笨,我们眼盲,痴癫,想不出你这般的计策来!没你这般的大才!”钟毓咬牙切齿的说着。钟会再次笑了起来,“多谢兄长!小弟愧不敢当!”“其实,兄长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只管做好您自己的事情,继承父亲的衣钵,做到父亲那个地步就好。”钟毓惊愕的看着弟弟,“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在看不起父亲的功勋吗??你再这么下去,宗族都要与你一同赴死了!”“断然不会。”钟会很是干脆的回答道。钟毓黑着脸,说不出话来。钟会提醒道:“对了,我今日去了王肃的府邸,又得罪了他一次,以他的性格,说不准现在就去找征西将军告状去了,您若是想要缓和与他的关系,不妨现在就过去。”“我.....”“你好自为之!”钟毓猛地撇了下衣袖,愤怒的离开了这里。看着怒气冲冲离开了此处的兄长,钟会只是笑着,没有进取的魄力,何以能建立前所未有的功名呢?兄长还是胆怯了呀。钟毓上了车,急匆匆的朝着司马昭的府邸赶去。钟会果然没有分析错,王肃确实是在司马昭的府上,此刻正诉苦,司马昭的夫人也在此处。王元姬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只是保养的很好,脸色圆润,眼神明亮,有些不符合年纪的清秀,司马炎大概就是随了她。王元姬八岁的时候就可以背诵诗经论语,王朗非常喜欢这个孙女,多次感慨,若是个男孩该多好。当然,按着那个时代大族互相吹捧的习惯来说,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此,那也不太好说。反正她的名声是很好的,为人也很聪慧,难得的是她很节俭,历史上,她也一直在劝说儿子司马炎要勤俭,不能浪费,司马炎很听妈妈的话,没有铺张浪费...在她逝世之后,司马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而此刻,她正认真的听着阿父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