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张喜乐新从王海那,弄来了五十吨的电子垃圾。
将仓库摆满。
数量上来后,工作强度自然也就跟着增多。
陈镇安负责将整理过后的电子垃圾,搬运到反应池中。
张喜乐则是在用透明塑料膜隔出来的实验室里,进行置换剂和催化剂的配比工作。
催化剂的主要作用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
张喜乐重新修改了催化剂的配方,减少了置换反应副产物的出现。
比如高温和有害气体。
呼。
陈镇安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他叫道,
“小张,你那弄好了没有?”
“好了。”
张喜乐回道。
陈镇安开始往反应池里倾倒置换剂。
张喜乐则看情况,往里面添加催化剂。
工作环境简陋,也就做不到那么细致了。
“老陈,”
在这里,张喜乐跟陈镇安是平等关系,说话也就随意了些,
“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忘了,我可不稀罕你那什么化工组的副组长。”
哗!
置换剂在反应池中掀起了浪花。
陈镇安连忙关上投入置换剂的阀门,跟张喜乐解释道。
“小张,我想过了,咱们两个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我好,你也好,你好,那我就更好了!
你说是不是?”
张喜乐不置可否,他只不过是利用江海化工的设备,做自己的事,赚自己的钱。
江海化工不过是他一个暂时的跳板罢了。
但对于陈镇安来说,江海化工就是他一生的事业!
两人的立场有重合的地方,但并不完全一致。
“等你在化工二组做出了成绩,我升副厂长,你升组长。
再过几年,我升厂长,你升副厂长,再过几年,我升正局处,你升副局处,再过几年...”
“停停停,”
张喜乐赶紧叫停,
“陈镇安,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不是一个官迷,我对当官没兴趣!”
“赚钱有止境,当官最无敌啊,等你品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你自然会改变主意的!”
...
权力的滋味...
陈镇安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训张喜乐这样有本事的年轻人。
但他殊不知,张喜乐是重生回来,他的这些经验,在他看来,毫无价值。
当官,
永远都会有一个人在自己头上压着。
就算哪天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自己又还能再潇洒快活多久呢?
倒不如早早赚钱,发一笔横财,四十岁出头的世界首富,那才叫,潇洒,快活!
全世界八十亿人,永远的话题,中心!
......
抖。
张喜乐抖了抖。
月光和路灯的照耀下,他那藏在阴影里的半张脸上,哪里有丝毫的醉意。
赵忠诚说话的时候,他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赵忠诚是周高杆,不,更准确的说,是周郑步的人。
张大名过两年退休或者升职后,周郑步是最有希望接任江海化工厂长的副厂长。
他反问道,
“赵忠诚,你觉得呢?”
张喜乐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赵忠诚大他十二岁。
论城府。
赵忠诚自以为,张喜乐在化工二组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迟早被周郑步给拿掉。
他自以为伪装的很好,“我觉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