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肆!”
这下不止齐秀玉,二夫人也慌了,“你胡说什么,什么巫蛊之术,这不过是秀玉闲来无事做的一个小玩意儿罢了。”
大约是太害怕了,二夫人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随口就胡诌起来。
顾肆扯了扯唇瓣:“二夫人莫要把小的当傻子哄,只是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上面为何写着生辰八字,还有针扎的痕迹。”
“大戚律法可没有规定小玩意儿上不能写生辰八字吧。”
此时此刻,二夫人实在赌。
这生辰八字反正不是齐秀玉自己的,也不是顾南钰的,她就不信,顾肆还能知道这生辰八字的主人是谁。
找不到,再牵强的借口也能救了他们。
只可惜,她终究是运气不佳。
“自然可以,可表姑娘写的是宁远侯府千金傅姑娘的生辰八字。”
作为一个合格的侍卫,在探查到自家大人心思的时候,顾肆就找人把关于傅宁月的一切都打探了出来,生辰八字这么重要的信息自然不会错漏了。
二夫人闻言一惊,下意识看向齐秀玉。
这死丫头疯了不成,没事诅咒傅宁月做什么?
二人之间无仇无怨的。
顾肆没了耐心,把巫蛊小人攥在手里,“把人都带走,去见侯爷和大公子。”
“是。”
在绑人之前,二夫人还是开口:“有什么事,也要等秀玉穿好衣裳,你们这些人都给我出去。”
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
相比她栽赃陷害,品行不端,名节有瑕的女子是最令人不耻的。
二夫人倒也不是多为齐秀玉着想,实在是怕娘家的人抓着这件事不放。
齐秀玉犯错可以罚,人证物证具在,可被这些下人沾了身子,是万万不行的。
姑侄俩很快被带到了侯府的大堂,顾南钰早早的就请了安远侯过来,还有二房的人。
宋邀云父子对顾南钰如此大张旗鼓,本还有些微词,直到顾肆将一个绘了生辰八字,被扎了许多小孔的小人拿出来,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变了脸色。
气氛陡然凝重起来。
宋邀云盯着那个巫蛊小人上的生辰八字,眼神复杂。
“徐氏,你做何解释?”二老爷盯着二夫人,只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行巫蛊之术可是要杖杀的,徐氏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徐氏心知这件事不好轻易解决了,当即决定不在护着齐秀玉,正要开口说明原委,顾南钰淡淡开口:“若是我没看错,这应当是傅姑娘的生辰八字。”
安远侯霎时间愣住,叫人把巫蛊小人拿来再看。
可她并不知道宁远侯家小姑娘的生辰八字。
“徐氏,你闲来无事为何要咒宁远侯府的人?”二老爷更是疑惑。
两家退婚后便再没了相干,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何以下这样的毒手?
宋邀云同样不解。
徐氏生怕顾南钰再开口说什么,抢在了众人前头道:“不是我,这东西是从齐秀玉房里搜出来的,我也是听下人说的,才过去一探究竟的,此事可与我无关,你们不信的话,随便叫一个下人来问就是。”
安远侯立刻命管家去问了齐秀玉从家里带来的侍女。
侍女被押在了厅堂外头,进不来,因为离的远,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自然就实话实说。
徐氏的嫌疑摘除干净,接下来就是审问齐秀玉了。
在此之前,宋邀云忽然想起什么,状似无意的问一句:“大哥是如何知道傅宁月的生辰八字的。”
他知道是因为耳根曾有婚约,请人合过八字。
顾南钰从何处得知的。
顾南钰:“去年宁远侯府曾为傅姑娘办过生辰宴,给侯府送了帖子。”
众人恍然。
时隔久远,换做旁人恐怕不会记的这么清楚,倘这个人是顾南钰,就不一样了。
顾南钰抬眸,湛黑的瞳孔中不见丝毫情绪起伏,只道:“齐姑娘入府,一直针对傅姑娘,可是对今上的安排不满,二伯,他是你们的客人。”
言下之意实在明显。
二老爷哪儿敢应,立刻开口:“自然不是,徐氏,还不快快解释清楚。”
徐氏也连忙撇清关系。
齐秀玉听着众人你来我往,跪在厅堂之中,一句话也没说。
她清楚,今日只怕是逃不过去了。
想当初,她就不该受着诱惑,来到安远侯做什么与宋邀云成婚的美梦。
行巫蛊之术,按理来说该按照大戚律法执行,可二夫人止不住的对着安远侯求情,美约其名不曾造成什么真的伤害,她会尽快联系娘家的人把齐秀玉带回去好好管教。
这件事真的宣扬出去,对侯府也不利,最后几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