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时,看门的几个把人拦了下来,扫一眼几个嬷嬷,最后去查那几个小厮。
傅宁月在不远处看着,呼吸微重。
人群中的林夏师也低着头,一颗心提了起来。
好在守门人没察觉异常,挥挥手让他们离开。
张老板跟在张夫人身后,听着她骂骂咧咧,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心里却在想今儿个真是亏大发了。
花了那么多银子投掷石筒,终于运气好中了这一回,结果曲儿没听到,喝酒喝醉了。
看母老虎这个样子,年把都没法儿自由了。
张老板心里苦。
林夏师默默放慢了脚步,随后趁着前头的人不注意,隐身形拐到了旁边的巷子里。
等到这些人走远,他才把衣服给脱下来,用它们来擦干净脸上乱七八糟的粉末,顺带着把头发也扯了。
傅宁月把男子的衣裳丢过去。
林夏师瞥了他一眼,去了巷子深处,将衣服换上。
“好了,你说吧,要我给谁改头换面。”穿好衣服,他从巷子里走出来。
除却微微凌乱的头发,也算是恢复了先前翩翩公子的模样。
“一个朋友,跟我来吧。”
傅宁月转身。
林夏师跟上去。
月色冷峭,将三个人的影子拉长。
林夏师嗅了嗅手指尖的脂粉味,好奇问:“你要带我去侯府吗?”
“嗯。”
“我可告诉你,要是想彻底的改头换面,可需要不少东西,而且还要承担非人的痛苦,你那个朋友,能不能承受的住啊。”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有是有,不过时间一到就需要换,不然的话即便是药材或是其他的覆在脸上,时间久了也会发臭发烂的。”
“多久一换。”
“若是你给的起银子,也有一次能坚持一个月的,若是你没那么多银子,我这儿也有能维持四五日的法子,若是想要长久的法子,一次少说要七八百两银子。”
傅宁月抿了抿唇,“还好,我不缺钱。”
林夏师默了默。
他缺。
几人一句走回到侯府,从后头的小门回到了院子里。
眼下夜色已深,况且要是易容,还需要去买药材,春喜给林夏师安排了一个房间,并且嘱咐他白日里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林夏师轻啧:“你们这是要把我关起来啊。”
知道他在说玩笑话,傅宁月也没理,回屋去睡觉。
殊不知,她方才与林夏师并肩回侯府的时候被从北郊山上回来的顾肆撞见了。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二人后头。
瞧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还很开心,尤其是那个男子长的还很俊,瞧着不像是一般人。
最重要的是,傅姑娘竟然把这个男人带回侯府了!
小侍卫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飞快跑回到侯府。
顾南钰这时候还没睡,在处理公文。
“大人,出大事儿了啊!”
他进了书房,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旁的顾久默默退了出去,并且同情的看了一他一眼。
再这样下去,顾肆迟早要被打发去锅炉房烧火。
顾南钰不紧不慢抬了眼,语气微凉:“说。”
顾肆抖了抖沾了泥泞的衣摆,道:“我方才瞧见傅姑娘带了一个男人回侯府!”
书房内一阵静默。
顾南钰莫名冷了脸,就听小侍卫继续道:“那个男子长的还很俊。”
该不会是大人的情敌吧。
小侍卫想着,丝毫没察觉到男人握着公文的手骨节已经开始泛白。
“大人,您明儿个要不要约傅姑娘出来见一见。”
再这么干坐下去,媳妇儿跑了怎么办?
“这么晚了,你在哪看到的。”顾南钰寒声问。
顾肆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脑海里闪过傅宁月身上的男装,当即道:“若是属下没猜错的话,傅姑娘应当是从缚春巷出来的,当时她身上还是穿的男装。”
上回和大人去缚春巷查案的时候,傅姑娘也是穿的男装,还搂着姑娘喝酒嘞。
顾肆感觉到周围有些冷。
再抬眼,男人脸上线条紧绷,湛黑恶眸子里似乎流淌着某种情绪。
“……下去。”
顾肆懵懵懂懂点头,出了书房,看到站在门口的顾久,把人拽到一边。
“老久啊,你说咱们大人这样的,放眼京城,也没有第二个了吧。”
顾久疑惑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顾肆轻啧:“大人和傅姑娘啊,我刚刚回来的路上撞见了傅姑娘和一个男人在一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