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郡被她说的恼火,又不想在几个赌友面前丢人,咬牙切齿的逼近:“刘氏,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回去再说!”
看守院子的婆子是饭桶废物不成,连刘氏都看不住。
刘茹冷笑,警惕的向后退:“回去再让你把我关起来么,你休想,我且问你,女儿儿子的前程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傅郡被她这么质问,脸上火辣辣的满是难堪。
回头睨一眼饭桌上的几个赌友,只见他们眼眸晶亮,一副看好戏的架势。
他皱了下眉,以眼神示意。
几个赌友面面相觑,思衬片刻后,还是起身出去雅间。
此时此刻,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
傅郡趁着刘茹不注意,陡然抓住了她的手,气势汹汹就要把人带回家。
刘茹哪里肯罢休,疯了一般剧烈挣扎:“你放开我,你债台高筑,不惜用卖了自己儿子女儿的前程帮着还钱,现在还要杀我灭口不成!”
“好歹也是宁远侯的兄长,有功名在身,娶我回家这么多年,只知道吃我的嫁妆,我是害了傅宁月不假,你难道就不曾参与其中吗。”
这话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债台高筑,卖儿卖女,傅宁月!
一名酒客惊道:“不就是之前女儿抢了堂姐未婚夫那家人么!”
“是不是前几日被抬进安远侯府做妾的那位。”
“没错没错,就是那户人家,想想也是高官贵眷的亲属呢,内里竟也这样遭污烂秽,夫妻俩合起伙来害侄女,真是活久见。”
门口围起来的百姓越来越多,每议论一句就如同针一般戳在傅郡心窝子上。
此时此刻,他恨不能拿毒药将刘氏给毒哑了。
曾经睡在一张床榻上的夫妻俩视线交汇,没有温情流转,有的只是数不尽的恨意和怨毒。
“刘氏,莫要再这儿丢人现眼,赶紧给我回去,你不顾忌自身,难道也不在意雪依与熠儿了吗?”
他委实想不通,把家里的遭污事当着大庭广众说出来,对她有什么好处,对两个孩子又有什么好处?
傅郡想把人扭送回去,然而刘茹这个样子肯定不会罢休。
想想要是夫妻俩当街打起来,傅郡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还有脸提两个孩子!”刘茹声音颤抖,如何听不出傅郡话里的威胁。
正是因此,她才能豁得出去。
让这京城的老百姓看看,宁远侯的兄长,老太太在意的亲儿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好叫他日后断了再拿一双儿女换银子的心思。
“雪依应该做的是正房夫人,你为何同意让她做妾,孩子的一辈子都让你给毁了,你这个杀千刀的,还有熠儿,秋闱在即,你竟眼睁睁放任他错失机会,你不去赌会死不成?”
刘茹说出这话,险些气到心堵。
“我什么时候去赌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无知妇人。”傅郡眼神微闪,即便心虚,也不敢表现出来,“雪依让你给教坏了,你还有脸赖我这个父亲,若不是你出了主意,她何至于坏了名声,若不是你傻到去害傅宁月,我们更不会分家!”
“你凭什么把这些事都赖在我身上!”
事到如今,夫妻情断,刘茹自没什么好顾忌的,这么多年来的不满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
有些时候,怒意上头,是管不住嘴的。
刘茹就是如此。
“我买凶杀人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你欠下的债还不上,傅郡,你也是个秀才,你当真。”
“住口!”
傅郡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疯妇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为何要住口,你想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头上,傅郡,你这个黑心烂肺,我就是——”
说到后头,刘茹的理智回弦,一双眼睛睁大。
她说了什么!
围观的百姓觉得头皮发麻,已然惊呆了。
害自己的亲侄女还不止,竟然买凶杀人!
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刘茹捂住了嘴巴,眸光掠过在场的众人,摇着头。
“不是的,我没有杀人,是我昏了头说错了,我没有杀人,都是胡话。”
事情是刘茹亲口说的,这会儿意识到不对否认,百姓们哪里还会信。
刘茹都快哭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口不择言,明明,她明明是来质问傅郡的,为什么到最后自己会失去理智。
就好像,脑子和嘴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傅郡还想做些什么挽回,毕竟这疯妇要是真的因为买凶杀人下狱,熠儿才是真的没了前程。
律法严明,父母有罪者,皆不能继续参加科举,若是已经有功名在身的,多数还会被革去功名。
“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