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一了百了彻底解决徐西宁,想到的办法就是送徐西宁上西天。人只要死了,就什么风浪都掀不起来了。所以专门在那些嫁妆上涂抹了金良错。一则为了除掉徐西宁能除掉的更加快准狠,毕竟这种毒药,只要碰了那就必死无疑。二则……一旦出事,也好有人给他兜底。只要太后能把这件事压下去,便是徐西宁猝死也没人能翻出什么浪花!没想到徐西宁这贱人竟然没有验收嫁妆,而是直接将嫁妆送到兵部来。更没想到,成国公府章景繁他小叔,工部左侍郎,竟然手贱去看这嫁妆。徐西媛送回消息的时候,云阳侯就立刻让宋氏进宫去求太后,没想到等到太后派出来的人刚到云阳侯府,事情就到了这一步。一声怒喝,云阳侯带着那嬷嬷上前。“这位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云嬷嬷,太后娘娘多日不见西媛,想的很,专门让云嬷嬷来接她进宫说话,真是没想到,本侯接自己的女儿,竟然要来这里接人了。“敢问几位大人,我家西媛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怀着身孕呢就被五花大绑。”京兆尹不太好正面和云阳侯刚。但刑部尚书不怕。霍的起身。一捋后移的发际线,皮笑肉不笑的道:“不瞒侯爷,我们去镇宁侯府拿人,起初也只是说,让镇宁侯府将嫌疑人交出来,我们也没想到,镇宁侯府交出来的人,就是你的女儿,可惜镇宁侯被禁足,不然,可以请来对峙了。”云阳侯让他阴阳怪气的话堵得难受。他当然知道西媛在镇宁侯府过得不好。可知道是一回事,眼睁睁看到镇宁侯府把她交出来,却一点死活都不管她,这心情,就是另外一回事。云阳侯沉着脸,“镇宁侯府如何做事,轮不到本侯插手,只是我女儿清清白白,本侯便绝不允许旁人欺辱了她。”徐西媛哭的泪眼婆娑。嘴巴让堵着,只呜呜呜呜的朝云阳侯这边看。凄凄惨惨。云阳侯倒是没看她,只是朝刑部尚书道:“你们有证据证明我女儿是凶手吗若是没有,本朝律例,可是有善待孕妇的条款。”刑部尚书则道:“侯爷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刑部,兵部,工部,三部联手只为了要欺负一个身怀有孕的弱女子似的。”声音顿了一下,刑部尚书略扬下巴,点了一下前面跪着的一排小厮。“他们已经招供,这些嫁妆,都是从云阳侯府运出来的,过程中,并无任何人掀开过这箱笼的盖子,也就是说,这毒,是在从云阳侯府出来之前,就已经在了。“而这些小厮接手箱笼的时候,箱笼已经封了盖子。“请问侯爷,这种情况下,我们不抓令嫒,难道直接去云阳侯府请侯爷来问话吗”云阳侯脸色一黑,怒道:“就凭这一点,你们就这般对待一个孕妇这箱笼里的东西有毒,能下毒的人多了去了,我府上的丫鬟,我府上的小厮,恨徐西宁的人那么多,随便谁都有机会下毒,你却偏偏挑一个身怀有孕的来审讯”说着,云阳侯转头看向徐西宁。“西宁,你真让大伯失望,一笔写不出两个徐,你母亲过世的早,你是你祖母和你大伯母一手拉扯大的。“如今你祖母昏迷不醒,你不去床前侍疾也就罢了,竟然在这里唆使人给你大姐姐扣上罪名“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徐西宁多的话没有,就一句,“大伯父对我这么好,那为什么我的嫁妆,没有跟着我去镇宁侯府,反倒是今儿从云阳侯府抬出来了”一句反问。差点气死云阳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因为你特娘的当初就是抬着空箱子走的!若非你闹,怎么会走到今日这一步!可这话,谁信呢!云阳侯怒不可遏道:“真是伶牙俐齿,既然你这么会说,那就进宫同太后娘娘说吧,正好太后娘娘也想见你。”徐西宁一愣。那云嬷嬷上前,朝着徐西宁一福,没什么表情的说:“世子夫人,太后娘娘说,那日进宫敬茶,太后娘娘身体不适,未能见上面,今儿倒是得空,请您同媛姨娘一起,进宫说话。”徐西宁何尝看不出来,云阳侯这是搬了太后来给她施压。徐西宁登时嗤笑,“大伯打的什么算盘,算盘珠子就算是绷了我脸上,我也只能告诉大伯,我便是在宫中住上三天三夜,这案子,该怎么断还得是怎么断,铁律无情,被金良错误伤的人,是成国公府的人,不是我徐西宁的人。不是我遭不住委屈或者遭不住恐慌,一句算了,这案子就能算了的!”撂下话,徐西宁抬脚就往出走,“既然太后娘娘要见我,那我就去。”傅珩立刻一把拉住她的手,“我同夫人一起去,我和我的夫人,片刻不能分离。”旁边云阳侯差点在盛怒中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给噎住。傅珩却已经牵了徐西宁的手,朝云阳侯阴沉沉的笑,“正好,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也顺便问问,金良错的毒,怎么按照侯爷的意思,云阳侯府随便什么人都能拿到了难道这个毒,是云阳侯府的府毒”府毒旁边工部尚书左唯登时朝傅珩的嘴投去炽热的一瞥。你小子是会长嘴的。嘿嘿。我喜欢。云嬷嬷眼见傅珩也要跟着去,倒是有些犯难,谁都知道傅珩身子不好,若是在太后那里出点什么事……一来长公主殿下向来护着傅珩。而来,赵巍是傅珩的师傅。赵巍如今回京,因着普元寺的事,皇上为了安抚赵巍,专门敕封傅珩世子的身份,还给了他官职。太后只是吓唬徐西宁,却不是真的要伤到傅珩。犹豫一瞬,云嬷嬷不敢擅做主张,只遵照太后的吩咐,道:“太后娘娘还请了媛姨娘一起进宫。”不等其他人开口,刑部尚书顿时咳嗽一声。“既然如此,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