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怨怼,也事已至此。只能一步一步解决。“粮食的事,你既然已经让王禄去办了,那就办的仔细点,别让人抓了把柄,至于嫁妆,你安心养伤,我和你母亲处理。”老夫人屋里。镇宁侯过去的时候,白氏已经在了。今儿受了一场大气,白氏一张脸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眼睛更是哭的红肿。见镇宁侯进来,掀起眼皮朝他看过去,满脸的焦急,“太子殿下怎么发了那么大的火”老夫人也已经从宫里回来,来不及更衣,还穿着诰命的衣裳,等镇宁侯的话。白氏一脸的火气,“我倒是带着西媛过去了,想要趁着太子在,让西宁撞了西媛的肚子,闹个流产落胎什么的,让太子殿下狠狠的责罚她一顿。偏生还没等我们走到那边,太子殿下就已经一脸怒火的离开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镇宁侯沉着脸落座,将傅珩院子里事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吓得老夫人和白氏心惊肉跳,异口同声,“太子殿下以为筠儿得罪了普元寺那可如何是好好端端的,筠儿怎么可能得罪普元寺。”镇宁侯叹了口气,“这事儿,解释是没办法解释清楚的,只能说,抓紧时间把粮食买了,明日徐西宁要闹,摁住点,再慢慢想办法。”镇宁侯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急躁过。就好像身后有一条凶悍的恶犬,在追着他咬。他慌不择路的逃。根本不知道要逃向何方,只能笨拙无措的奔跑。想要停下来仔细想想对策都来不及,只怕一停下来,恶犬就咬上来了。这种急切感让镇宁侯烦躁憋屈,朝老夫人看去,“明日徐西宁闹腾,只怕只能母亲出面了,过继孩子的事……”提起过继孩子,白氏也朝老夫人看去,“母亲到底看上了谁家的孩子”镇宁侯垂眼,端了茶盏喝茶。老夫人看了镇宁侯一眼,朝白氏道:“就是城西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那孩子爹爹不在了,娘亲又病的要死了,等他娘一死,这孩子无依无靠,过继过来,只能靠着我们。”没多说,老夫人叹了口气。“原本过继的事,我还要再好好筹划,可现在她闹得这么厉害,筠儿又要紧事火烧眉毛,咱们没时间和西宁耗着,罢了,今儿晚了,明儿一早你和我一起去把这孩子接了,然后……”老夫人想了一下。“既是太子殿下怀疑筠儿得罪了普元寺方丈,不如,明儿的过继礼,就在普元寺办,如此也能向太子殿下解释一二了。”老夫人征询镇宁侯的意见。镇宁侯斟酌片刻,“也好。”白氏登时脸上带着一股出气般的痛快,咬牙道:“等这孩子过继过来,来了个一年半载的,若是徐西宁出个什么事死了才好,她的家财,顺理成章就都是这个孩子的。”“闭嘴!”镇宁侯简直被她这口无遮拦要气死,“你是疯了什么话都要说!”白氏气的两只眼都崩火星子,“我凭什么不能说,我筠儿好好的世子位子没了,好好的差事没了,好好的王位没了,现在人被打了板子,还被徐西宁抄了家,我凭什么不能说,我就要说,我盼着她不得好死!死了钱财全归我。”白氏真的要气疯了。不光是气。主要是徐西宁下午打砸时带给她的那份耻辱感。憋在心口,根本散不去。就活像是徐西宁蹲在她头上尿了一样。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行了,回去歇着吧,明日打起精神来,把过继的事情办好了。”大房院中。“嚯!这是哪里来的小可爱!”春喜蹦蹦跳跳一回来,进门就瞧见院子里多了一条狗子。傅珩和徐西宁正在廊下说话,她这一嗓子嚯,徐西宁抬眼看过来,笑道:“这是大爷牵来的特训犬,送咱们了。”春喜一蹦三尺高,滋溜蹿到徐西宁跟前,“大奶奶,奴婢能给它取名字吗能吗能吗能吗”小眼神透着不能我就要坐地上搓脚板哭的倔强。徐西宁哭笑不得曲指在她脑门儿上弹一下,“取。”发财原本蹲在狗子面前和狗子玩,一听这个,扭头道:“特训犬都是有名字的,这条狗叫二黑。”春喜和发财并排蹲下,撇撇嘴,“难听死了,这么好看的小狗狗,为什么要叫二黑这么难听的名字。”春喜摸摸狗子脑袋,特训犬顿时乌漆漆的眼睛看着春喜,耳朵朝后一夹,伸着脖子把脑袋往前送了送让她摸。惹得春喜一阵姨母般的笑,直接——嚯!给狗子抱起来了。“咱们以后不叫二黑了,我给你取了个超级好听的名字,咱们以后叫喵喵、”砰!蹲着的发财正要起身,猝不及防被这名字一雷,膝盖直接点地,跌回去了。“啥玩意”仰头,震惊的看着春喜,一脸有种你再说一遍。春喜抱着她的乖宝狗子,还掂了掂,“我们以后叫喵喵,对吧,小宝儿,咱们不叫二黑了,二黑多难听啊,咱们叫喵喵,喵喵,喵喵。”“不行!”发财蹭的起身,“你清醒点,它是一条狗!”春喜下巴一扬,“谁规定狗狗就不能叫喵喵我就叫喵喵。”发财翻白眼,“你叫它也不会理你的,对吧二黑。”狗子澄澈的目光看着发财,然后——把头转过去了。发财:……“刚刚白给你肉了怎么翻脸比狗都快!”狗:……那我是啥春喜美滋滋抱着狗子往香炉那里走,“乖喵,咱们不理他,咱们去上香,上了这注香,以后你就是我家的人了。”春喜把狗子放下,去拿香。发财没好气的喊:“二黑,回来!”狗子绕着春喜的小腿打了个转,摇摇尾巴没理发财。春喜点好香,“喵喵!”狗子耳朵一支棱,蹭,仰头看春喜。气的发财跳脚。偏偏春喜十分得意的挑衅的看了发财一眼,“喵,跟着姐姐上香!”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春喜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