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酒商的担心果然没错。当他们来到何振凯的府上,说出来意后,何振凯并未对他们的请求做出回应。而是先指着这几个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一通。那话难听的,但凡任何一个跟“好”字有关的形容词,都挨不上那脏话的边!几个酒商才被骂一小会儿,就有人想拂袖而去了。但转念一想,自己就这么走了,那刚才的骂不是白挨了吗再说了,挨骂的又不是我自己!旁边还有几个人呢。他们都没走,我就更不能走了!都是骂别人的……都是骂别人的……几个酒商就靠着这种“自我催眠法”,硬是挨了小半个时辰的骂。原想着等何振凯出完气了,就能和大家一起商讨那神仙醉方子的事儿了。结果何振凯一句话,差点没让几个酒商当场翻脸:“神仙醉的方子,我何某人志在必得!你们几个就别想了。以后若还想做这神仙醉的生意,那就乖乖地从我这里进酒吧。至于说那‘治安税’的事,我自有办法。”“行了,没事儿都滚吧!”从何振凯这一辈开始算,往上数十八代,全都被这几个酒商在肚子里骂了一个遍!但除了骂骂人,过过干瘾,这些酒商还真是拿何振凯没辙!最后大家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何府。被骂了一晚上,大家也委实没有心情再谈那神仙醉酒方的事儿了。最后相约着明日再议,便各自回去了。……何振凯找到了大哥何光耀,说起了谢余准备卖神仙醉酒方的事儿。“二十万两,这个谢余还真敢开口啊!”何光耀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也忍不住咋舌。“这都是小钱!大哥,你是不了解这酒水的利润。别看他神仙醉比平常的酒水味道足,但再怎么酿,那一斤酒都不会用超过五斤粮!就算他用五斤粮,一斤酒的成本也不过五十文……”宋晖风会算这个账,何振凯又何尝不会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何振凯也把这二十万投资,需要几个月回本的账给大哥何光耀算明白了。何光耀摸了摸下巴:“照你这么说,如此赚钱的生意,那谢余何必放弃呢”“还不是被大哥您的‘治安税’给整得没办法了吗您这等于说一下就抄了他谢余的后路了!他不卖,最后这生意也只能砸在自己的手上。与其如此,还不如卖了方子换点钱实在!”“哦真是如此吗”何光耀拧着眉头,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何振凯有些着急:“大哥,这么好的机会,咱可千万不能放弃啊!”“你的意思是……”何振凯有些不好意思:“嗯……愚弟的意思是,把这酒方子拿下,以后这甫城的酒水生意,就咱们一家说的算了!不过……小弟手上没那么多现银!大哥您要是方便的话,先拆借小弟十万两如何”何光耀沉吟了一会儿,最后说道:“钱的事儿都好说。但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他不是说七日后才卖吗你且耐心等几日再说!”大哥谨小慎微的性子,何振凯也早就了解了。眼见大哥都这么说了,何振凯再着急也没办法。他只好回去,耐心等待。之后三日,关于谢余要卖神仙醉酒方的消息越传越广。据说甫城的几个小酒商已经私下结盟,准备合伙出资,共同买下那酒方子。日后大家共同建酒坊,专酿那神仙醉。又有消息称甫城大酒商宋晖风这几日去了夏邑、虞城等地,联系那外地酒商。一旦联系好了销路,就回来买下那酒方。不管是小酒商联盟,还是宋晖风,似乎对那神仙醉都志在必得!收到消息的何振凯终于坐不住了。他再一次来到了大哥家。“大哥,不能再等了啊!那些小酒商倒还好说,大不了派人去吓唬吓唬,他们自然不敢跟咱们对着干。可宋晖风不一样啊!”“他可是出去联系外城的酒商了!一旦他找好了销路,您那‘治安税’对他来说,就形同虚设了!毕竟您不能把这‘治安税’收到虞城夏邑吧”看着急得好像热锅上蚂蚁的弟弟,何光耀沉吟道:“你确定……宋晖风真的出去了”“真的!据说谢余卖酒方消息传出来的第一天,宋晖风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关键是……那几个小酒商,也安排了人,出外城联系销路了!此事不能再犹豫了啊!”何振凯急坏了!可谨小慎微的何光耀还是多确认了一遍:“你真有把握,买下这酒方后,三个月就能回本”“有!”“罢了!你等我去找你嫂……”刚说到这里,何光耀又想起自己夫人和这兄弟之间的丑事。尽管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何光耀早就原谅了自己的夫人和弟弟,但当着给自己戴“原谅帽”的弟弟面前提起此事,他还是有些不爽。何振凯把目光转向别处,只当是没听见。“哼!等着吧!”半柱香后,何光耀带着十万两的银票返回。等让何振凯打下借据,何光耀才将银票递给何振凯。而拿到银票的何振凯,更是一天都不愿意多等。他直接骑马来到了孙家庄,找到了谢余。“这不是何掌柜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看着何振凯风尘仆仆的样子,谢余一脸揶揄。“呵呵,谢先生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我此次为何而来,谢先生难道真不知道”谢余笑了笑:“难道说何掌柜是为了那神仙醉的酒方来的那何掌柜来早了!现在离我定的日子,还差四日呢!”“早四日晚四日,又有什么差别吗对谢先生来说,我又不会少给你一两银子!”何振凯并不在乎谢余的态度,反正他也没想过,要和谢余交朋友。“谢先生,你既然决定要卖酒方了,那这事的方方面面,想来你早就考虑好了。我也不废话了,这是二十万两银子!方子给我,钱你拿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