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价素描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
既有美术协会人脉圈子分享，也有张瑶找人主动散播。
几番因素下。
当晚整个东海的画廊从业者，都知道了这一消息，反应各异。
“我靠，500万？秦兰芝这女人有钱没地方花吗？
“老子艺画轩几位大师的作品，不是更有投资价值，不比乡下无名小卒更靠谱？
“短期内，这个叶小凡的作品根本没有太大流动性，拍不出更高价格，她是猪脑子吗？！”
在与四季画廊搁两条街，地段更好，装潢更加奢华的艺画轩。
矮胖老头暴怒异常，连砸碎了七八件赝品瓷器。
中午吴强一伙人登门，把被逐出协会的错，归咎到了万泉清头上。
双方争吵了一番。
现在更得知了这一坏消息。
自然是火上浇油。
一想到那贱货风光得意，和自己看走了眼，万泉清心情能好？
他抓破脑袋，都不明白一个乡下草根画家，凭什么能得到秦兰芝赏识？
“妈的，早知道说什么都要和那小子达成合作了！”
万泉清咬牙切齿。
在门外，艺画轩的经理黄诚，同样脸色难看。
他在桃源村，低价收了几幅叶小凡的画，全卖了，现在想想，绝对亏大发了！
办公室里。
万泉清焦急踱步，一番盘算，给骆豪打去电话。
“骆总，听说你最近住院了。”
“别提了，万总有事？”
病房里，骆豪语气烦躁，公众场合被吓出癫痫失禁，搁谁谁会开心？
这两天身体太奇怪了，精神不佳，体内空乏，睡不好，每晚都会做噩梦。
偏偏检查不出什么问题。
生命指征等方面没有大问题，无非是处于亚健康状态，这年有大多数人身体都这样。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得了吧，真关心我，连托人送果篮的心思都没有？”骆豪冷笑。
“这……哈哈哈，我正计划明早让人送呢，先打电话问问。”
“有事说事吧，别来这套了，浪费时间。”
“关于叶小凡的消息……”
“10万！”骆豪毫不客气。
“9万。”
“11万！”
“你特么……”论到万泉清懵了，啥时候这窝囊废也有底气跟他讨价还价？
“12万！”
“得得得，12万就是12万，关键是，你确定这消息能值这个钱？”
万泉清皱起眉。
“那看你想问什么了，我知无不言。值不值不管，要不然你就别问。”
“他近期送了哪些画给你们画廊，最优秀的是哪一幅？”
“这……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幅地狱犬，太恐怖了，妈的，山水美女不画，画这种古怪玩意儿，脑子有坑！他们还准备送去美术展展览。”
“哦，地狱犬，有多恐怖啊？”
“能把人吓尿，够不够恐怖？”骆豪有些不耐烦。
“说起来，我是有听说骆总被一幅画吓尿住院……”
“你特么的……”骆豪脸色难看，这万泉清消息这么灵通？
“哈哈哈，不好意思，嘴快了，咱们说回正事，那幅画在哪？”
“还能在哪，画廊的保险柜呗，包括赵崇镜大师两幅佳作，都在里面。
“定制的高端保险柜有四重保险，人脸识别、指纹、密码和钥匙，缺一不可。”
骆豪毫不犹豫出卖了自己老婆。
“是吗？”
万泉清挂断了电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缓缓露出狡诈笑容。
“一幅双珠塔素描，卖出了500万，剩下一幅画，肯定也有人想要，就算卖不出五百万，二三百万肯定有很多人愿意收。
“加上画廊展览的还有十来幅百来万元名作和张崇镜的作品……
“最后再一把火把四季画廊给烧了……”
万泉清渐渐露出凶光。
……
桃源村。
当天晚上，张瑶就迫不及待打来电话，汇报情况。
详细跟叶小凡介绍了西子文化和秦兰芝。
只不过，叶小凡对钱的兴趣，会远胜过秦兰芝和她的公司。
“一共930万元，扣去佣金后，剩下的钱，明天我会让财务打到你的卡上。”
“好，辛苦你了。”
“唉，不辛苦，倒是秦兰芝那丫头挺讨人厌的，说她就来气……对了小凡，马千秋和费清崖同时邀请你加入协会……”
“这个无所谓，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