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苏渭同样眉头紧锁。
今有不少前来排号的劳工,排了一整,全都无功而返。
码头的劳工已经停止发号两,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也不敢再重新发号。
这件事苏渭以为是暂时的,自己想去威远楼问问他们的态度。
万不曾想,结结实实地吃了避门羹!
办公室与威远楼的关系,一向非常的融洽。办公室可以连市舶司的工作也包圆了,每年还非常足额地上交各种税费,不仅如此,该打点的官员,他们一个也没有落下!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在这急需用上这些关系的时系,苏渭竟然连威远楼的大门都进不去!
余冈大手一挥,见都不给见!
就算是见面了,他们也无力改变任何的结果,海禁的政策非是他一人决定,而是由赵祯赵官家决定!
这个道理苏渭也懂,只是这样处理事情的态度,让他很不痛快,未免太不尊重人!
在余冈的角度出发,他们完全没有必要去尊重码头这帮人。
以前他们还能有点作用,这海一禁,他们就跟闲杂热一样,一无是处,还有什么好谈的?
‘见着人了?’
梁川看了看苏渭的脸,便知道什么结果。
事发突然,谁都没有准备。
不过此事早有江湖传闻,难道苏渭一点准备也没有?
质问之下,苏渭才回应道:‘前日只当是江湖人谣传,不想赵官家与一众相公竟真的行这种断臂求生的昏招,览遍古今,能出此昏招者,真不多见!’
梁川也是一脸苦笑,连他都被这样的政策给震惊到了!
‘朝廷有他们的考虑,是什么,有打听过吗?’
苏渭直摇头,大怒道:‘这还有什么好打听的,只要是个带脑子的人,便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苏渭也是动了真怒,以前他也在官场里呆过,不过真能出这么馊的主意的人,心思不是歹毒就是傻,没有什么好的。
总不能他还真的去打听朝廷为什么要海禁,那不是明知故问的意图很明显。
海上的贸易,向来是一本万利。
蚕吃的桑叶吐出来丝绸,泥土烧成的瓷器这些东西越海外,价格都是十倍百倍地往上翻,生意可没有比这更好经营的了,大宋朝更是借着这种堪称无本的生意,每年从海外运回来无数的钱财,这才能保证财政不会出现问题!
大宋朝现在每年的开支堪称文数字,也就这些十字不沾阳春水的书呆子会觉得钱充满铜臭味,正常人哪个人会跟钱过不去?
‘晚上先把这些劳工安顿一下。’
梁川轻飘飘一句话,苏渭面露难色。
‘人实在有点多,昨夜里已经散了一批了,这些年光是在码头上讨生活的就有几万人!’
一个清源港,生生养活了半个东南,清源人占了一半,还有另一个就是周边的州县的百姓!许多甚至是梁川当年从关中骗来的子弟,在这里,他们眼中便是堂!
‘不管那么多了,能劝的先让他们劝回去,在这里呆着一丝用处也没樱’
清源港自梁川接手起来,处于一个黄金发展时期,不管是朝廷的税收还是码头劳工的收入,都比以前上了好几个台阶。
这样的政策要是再坚持个百年,清源港发展到世界第几不好,发展到东方第一,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樱
大好的局面,竟然这样扔就扔了?
外面又来了一支军队,他们守在码头边上,不让码头上的海船装载任何货物。
梁川痛心疾首,只能看着那一条条的海船,空着船缓缓驶出笋江口。
当年那千帆竟渡的场面,不知何时才能再重现!
苏渭站在梁川旁边,轻声道:‘生意可以不做,但是咱们将士的生活物资还有神机营的各种原材料可不能停!’
一句话猛地提醒梁川。
‘朝廷是如何禁的,可有禁船只的尺寸,或者是下海的货物品种,是否规定哪些港口为特例,能办下海证之类的凭证?’
梁川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把苏渭都给问糊涂了。
是了,这些问题他怎么都没有问明白,此时朝廷也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们前往威远楼索要朝廷的公文,那却是威远楼自己出的。正式的公文,他们也看不到。
‘这如何能成!’
就算是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