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宋泄露秘密使团们完全蒙了,他们知道侬人对他们的仇视,但是他们没想到,这些侬人竟然还真的敢朝他们下手!
几个使者不听话,不愿束手就缚,要不么吃了几记刀背肘子,要么就是直接挨了一刀,下手的都是狩猎队的人,他们知道怎么对猎物下手,能轻能重,现在可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又要让他们受罪,自然是挑一些手臂小腿的地方下手!
一时间山洞里惨叫连连,带队的使者大叫:‘侬智高小儿在哪,出来见我!’
侬人押着这几个进了山洞,只见侬智高端坐在最高的位置,手托着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正看着下方!
他本来就要与南越人开战!
现在要等的就是大宋朝对他真正的态度,如果他要的东西到手了,他会毫不犹豫地跟南越人打起来,不惜一切代价!
他也没想到,这些无耻的南越人竟然先一步派人来跟他交涉,他们是什么目的?
侬智高被俘的那时,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南越国主竟然把他放了回来,唉,放虎归山的道理他竟然都不懂,自己如今卧薪尝胆,将来就要十倍百倍地让南越人还回来,这些使团就是第一批尝试自己怒火的人!
‘跪下!’使团的人膝盖被踹了一脚,跪着在地上。
‘下跪者何人?’侬智高明知故问道。
使者大骂道:‘无耻小儿,我乃李朝天子所遣使者,代表的是李朝天子陛下,你这一只敢
躲藏在山洞中的鼠辈,竟然如此无耻!你当初在我们南越是如何磕头求饶的,你忘了?你还不如你的那死去的老爹有骨气!’
讲到在南越的细节,坐上的侬智高脸色就像八月的南天,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马上就转成阴霾密布,脸渐渐有些扭曲地道:‘你们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来人啊,让他们也尝尝咱们大刑的滋味!’
使者还没有开始说话,就挨了两大嘴巴子,左右取来两根长棍,插进他们的左右腿,用力一翘,腿就像断了一般,差点要从身上分离!
这一阵的哀嚎声比他们刚进洞时的声音还要大!
侬人们可不盼着这一刻,可以为自己的亲人报仇,就算不杀死他们,能折磨他们一番,也能发泄一下心中的这股子恶气!
侬智高听着这惨叫声,虽然会勾起当年他爹被一片片剐掉身上肉的惨叫声,但是他总算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
要对付的就是这个使者,如果他不是代表李朝的皇帝,他还没有这样的快感。
惨叫声持续了半天,侬智高才摆摆手,让侬人们松手,他才准备继续问话。
一番折腾,南越人锐气全无,只示这一趟能活着回去。
使者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想我现在应该称你一声土司,土司我问你,便是两军交战之时,也有不斩来使的规定,这就是你们侬人待客的方式吗?’
‘不,这是以彼之道还施
彼身,我从你们南越人身上学来的!你们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广源当成你们的对手,只是你们附庸,这样的话,那你们谈什么两国?你们不是抽自己的嘴巴?’
使者也发现这样说话并不妥当,马上改口道:‘不论如何,你如果觉得我们南越对你的方式不当,那也是在战场上,你这样对付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似乎不太光彩?’
侬智高站起来大怒道:‘你们能与我讲什么光彩,你们当初满山杀害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的时候,会觉得脸上有光吗?’
在这种节骨眼上,双方还在争执这种无谓的东西,连侬人都有些受不了。
‘还跟他们废话什么,宰了他们!’
‘血债血偿!’
‘我要为我死去的家人孩子报仇!’
侬人群情激愤,侬智高继续说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对你们恨,你们曾经犯下的罪,在这个洞里,谁没有受过你们的伤害!’
侬智高的情绪越发愤怒!‘当年越王为了报得血仇,连夫差的粪便都敢尝,我又有何不能忍,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有金石之志,有何不敢为,忍辱负重正是为了今日报复,待我报得大仇,我自会给世人一个说法!’
使者心里那个恨啊,当初他们也奇怪为什么要把这个小杂种给放掉,不是给自己徒增后患!
他说得没错,面子值几个钱,只要人能活下来,笑到最后才是大哥,死了作鬼,讲得再
好听也没有用!
‘说吧,你们这一次来,有何目的?’
侬智高坐了下来,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