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兴化的知军是谁?”梁川问道。
“这位知军姓年纪听说不大。。”耶律重光这个问题答不上来。
梁川气得破口大骂“你现在都是干什么吃的,家门口的父母官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搞什么情报工作,干脆回石苍去种地瓜得了!”
耶律重光被骂得一句话也不敢反驳,不是他不想去侦查,只是眼下实在没有时间,澎湖那边刚打完,鸟事都还没有理清楚,手底下的人要么去帮忙修筑工事,要么去汀州挖矿,就剩他一个光杆子司令,怎么查?
骂归骂,梁川还是得用耶律重光,说实话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发现一个用得顺手的情报人。
情报人的要求太高了,不仅要对自己忠心,还要有一个灵光的脑子才能准确判断出形势。这两点同时符合一点都极为难得,就为忠心这一点,拿什么去评判?简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耶律重光点了一队人,跟着梁川赶到兴化,郑家大屋里凌乱不堪,贼人从后门而入,把屋内乱翻一通,还好没有造成任何人伤亡,临逃跑前还要放火把郑家的宅子给烧了,幸好火被及时扑灭,否则屋子里面的人只怕凶多吉少。
石头早早地赶回来,郑祖亮并没有事,郑母受了惊吓,郎中开了几贴药服完已经睡下。
“人都跑了?”
梁川左右看看,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更没有血迹,松了一口气。
石头苦笑道“家里下人发现得早,打了锣所有人都躲了起来,下人报官报得快,贼人见我们有准备就跑掉了!”
梁川朝郑祖亮行了一个礼,郑祖亮在西北可以算是出力最大的大功臣,没有郑祖亮弃暗抬明,宋夏第一次战争起码还要再持续个几年!
“员外没事吧!这是什么贼人竟然如此嚣张!"
郑祖亮道“自从西北回来我一直堤防着西北的党项人来报复,夜夜不得安眠,一有风吹草动便马上躲藏起来,昨天夜里我听见下人敲锣,便马上躲到了地窑当中,还好贼人没有发现!”
两人担心的都是同一件事!
这一出把郑祖亮搞得好不狼狈,原来精气神十足的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庞,现在也禁不止颓丧之气爬上眉梢,石头看着自己的老父亲很是心疼,原来只觉得自己父亲是参天大树,有他荫罩着自己,现在才觉得这棵树是老松,枝头已经偷偷弯了。
“能否确定这帮人的来历?”
梁川心想只要能搞清楚他们是哪里来的,就能有针对性的展开报复,仇既然已经结下了,不指望化解,只希望两拨人能活一个就行!
郑祖亮面露难色,不过想了想道“这帮人说来也奇怪,进了内屋只是到处翻找钱财,倒是对人命没有加害。”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梁川道“还是不能大意,就怕是先来打探情况的人,万一真的不小心着了道,咱们可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郑祖亮点点头道“看来这地方也不太平!”
梁川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员外你干脆把家落户到凤山,别的我不敢保证,几个村大部分的年轻人还是成管大队的自己人,外人一到附近几个村或多或少都会有点警觉,山上也是天雄军的家眷,有事情你可以跑到石苍乡上,总比这兴化好!”
兴化虽然是城里,可是有什么用,前些年为了防范山上的乡民作乱,建立常备的军队,兴化军就是那时候设立的,但是这些年来兴化相安无事,军备又相弛了下来,各种常规的防卫形同虚设,郑祖亮的家被人劫了,到现在也不见官府的人来查看,指望官府能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还不如指望母猪能够上树!
郑祖亮眼睛有些不情愿地看了一眼这座他一手盖起来的大宅,当年为了读书许多生活费还是他大舅哥郑益谦赞助的,后来功名有了,生意上更是极为顺当这才打下了这份家业。
为了自己的雄心,他非得去西北闯荡一番,搞到现在连生活都不安宁,这些事情他从不敢与妻子还有儿女们去说,就怕自己的情绪会感染到他们!
要让自己搬去凤山,郑祖亮说实话很不愿意!
凤山与兴化有什么区别,还不一样是寄人篱下,总不让梁川保护自己一辈子安危吧,那自己不能开口更不好意思开口!
见郑祖亮意兴阑珊的样子,梁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员外有考虑当然也是好的,眼下还是先查查看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最好,如果真不是党项人来找麻烦,大可以放任不管!”
郑祖亮点点道“是这样了!”
梁川吩咐耶律重光等人帮着收拾残局,这时屋外一群人赶到,梁川定睛一看,好像有几分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娘的一个个懒得跟虫子似的,动作麻利点!”
这伙人穿着一身青皮皂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