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苏渭又给岛上送物资与材料,两人又凑到了一起。
“铁矿找到了!”
“真的吗!”苏渭比梁川更清楚铁矿石的作用,有了铁矿,就能开炉冶铁,就能铸造兵器,就能再铸造更大的火炮,在梁川手里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多不?”
梁川没有正面回应,而是顾左右地道“这我还没有问,只是我觉得今天的曹不休不对劲。”
聪明的人只要一点就行,苏渭马上就回应道“三郎你看人一向很准,你看看,这曹不休的来历,你有调查过没有?”
梁川笑道“我只道他是个落难的地师,只怕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曹不休一看出身就不简单,谈吐与举止更不是一般人,眼界也是出过世的人,这样的人原来跟着的人绝对平凡不了,你不会打眼了吧。。。”
这一句真的把梁川给问住了。
一路走来,梁川最致命的弱点也是最大的弱点,就是对人的信任!
不管是在兴化救的叶小钗一帮人,还是在岛国遇见的阿国等人,他都可以在三言两语之后与人交心与人掏肺,丝毫不会有疑人之虑。
他的一个原则就是,本是风尘落难人,何必再相互算计与为难。
可是现实由一次次由不得他,他接触的人越来越杂,层次也愈发不一样,像詹之荣与薛桂两个奸贼。自己好心看在同乡的份上带着他们赚钱,他们却想算计自己!
梁川有些心,想了想终于还是做了一个决定。
“外面的,把叶力罕给我找来!”
现在的耶律罕要见梁川一面可不容易,至少要找他当面汇报工作,这样的机会不多。他的直属上司是耶律重光,耶律重光没有架子更不会摆谱,不过梁川定的规矩就是这样,他虽然是大家的东家,但是凡事该有个章程,不能任意胡来。
耶律罕上岛后也是一脸风尘,大海对他来说更是害怕到骨子里的玩意,他们这帮人天性属于草原,再不济也是大山,大海对他们来说太难了。
梁川看着耶律罕道“你回来多久了,就没有什么要跟我汇报的吗?”
耶律罕有些发愣,想了想这才说道“哦,我还以为曹不休都跟东家您说了,让我来说我也说不清啊!”
梁川话到喉咙又憋了回去,对着耶律罕道“寻找铁矿的事先放一放,你们这一路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耶律罕听这话分是是话中有话,可是他从未敢往曹不休的身份这方面来想,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梁川的问题。
“东家你是指。。”
梁川的目光在闪烁,看着耶律罕。
耶律罕被这种目光盯得后背发寒,这种眼神他看过,不是意味着什么好事。
“我说曹不休。”
耶律罕陷入了沉思。
他细细地想着这一路上发生的事,对着梁川缓缓说道“东家你怎么什么都料到了。这事说来也怪,我们一行人初到汀州的时候我就察觉出了不对劲,总感觉有人在背后跟着我们。”
“起先嘛我以为我们一帮外来人到人家的地盘,引起人家的注意也很正常,可是后来我们把人给逮住了,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跟着我们的也不是本地的人,我们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们是否有问出一点有用的情报?”
“当时也不摸不准这人的来历,吓唬了几下就放走了,也没有在意!”
梁川摇摇头道“你们大意了,咱们做的是掉脑袋的事,怎么可以如此。。”
耶律重光好像想起了什么事,继续说道“不过老曹这人很奇怪!”
“怎么说?”
“这人要说是个文化人吧也还凑合,跟着咱们一帮老爷们出行打尖住店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锁得死死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天天在房间里面做什么也不知道。”
“他有没有跟什么特别的人接触,比如你那天抓到的那个跟踪你们的人?”
“没有。”耶律罕说得很干脆,不过我几次无意闯了进去,发现老曹他在写家书。
家书?
梁川猛地站了起来,大声道“他自己说他家人都死绝了,给阴曹地府写家书?”
哈?耶律罕有些愣了,喃喃地道“那他是给谁写信。。?”
“信的内容你看过没有?”
“东家你知道我们的。。我们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连扁担倒下来也不知道是个一字,他写的什么天书我哪里去看得懂。。”
梁川一急,差点把耶律罕给暴打一顿“平时让你们多学点文化,哪怕会识字也比现在当睁眼瞎强百倍,你们就是不争气!”
没本事却是误事,吓得耶律罕脖子一缩,他也想学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