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框的制作可比磨制水晶来得简单多,一开始梁川设计成铁制的镜框,因为金属的可塑性强,可是制成之后发现效果并不理想。
金属的镜框太过于厚重,重量大,压在鼻梁上很不舒服,耳朵更是被挂得要掉下来。
没有塑料,梁川一时想不到什么样更好的替代品。
金玉匠给梁川出了一个主意,用玳瑁的壳来磨制镜框!
金玉匠几代人都是与这些名贵的玉器首饰打交道,什么样的玉器有什么样的特性,他最是清楚不过。
玳瑁做成各种饰品,手镯扇子什么样款式都有,做一个小小的眼镜架更不在话下。
梁川还担心金玉匠做不来,他活了一辈子,一通百通,只是玳瑁不好弄,须要去找附近的渔民收购,这玩意的价格还不低,不过为了安逸生的视力,花点小钱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玳瑁很快就收购来,这年头手里钱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来,金玉匠打磨抛光,很快便把镜框给治了出来,镜片扣了进去,活脱脱就是一副眼镜!
梁川急冲冲地把眼镜送到了安逸生手上。
安逸生这两天与黄书记几乎是处于失神状态,他们的信仰在梁川的无情痛击之下被粉碎得一干二净。
两人是长嘘短叹,不知道要信梁川还是信祖师爷,接下来怎么办,是听梁川说的那一套他们都接受不了的理论,还是继续保持对老祖宗祖师爷的崇敬!
两人住宅的地方靠近海边,海边的风景可是不赖,海风吹得两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几岁,人活着就靠信仰,当信念崩塌之时,人生便失去了目标,人在这个时候也最容易崩溃和衰老。
梁川本以为两人会因为自己的眼镜而兴奋,突然看到两人失魂的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这是。。”
海风吹乱了两人的头发,斑驳的银丝更让显得沧桑。
“师叔,我们两个人想了好些天,思来想去还是下定了决心,我这一身本事是我师父传授的,没有他老人家的允许,我不能欺师灭祖!更不把祖师爷给的知识抛弃!”
两个糟老头子从没有像这个时候这般狼狈,更像是等温着挨骂的小孩子,好像做错了选择,等待着大人的训斥。
梁川愣了一下,打量着两个,这两个人怎么跟要去上吊自杀似的,这是在跟自己道别?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谁要你们欺师灭祖了?”
黄书记道:“老安你别说了,让我来说,是这样东家,咱们说白了都是师承有门,不敢乱投他师,否则就是欺师灭祖,东家您教我们的都是只有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高超医术,我们虽然眼羡,但是不能乱认师门,否则让我们百年之后如何到九泉面对祖师爷?”
梁川道:“奶奶的,我什么样让你们欺师灭祖背叛师门了,这讲的是什么狗屁话?”
这两个小老头儿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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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万道讲究一个师承,谁会把自己拿手的手艺随便教给别人,不奉茶敬酒再磕头功夫能随便教人?梁川肯吗?梁川背后的师门也不肯吧!
梁川先让安逸生把眼镜戴上,小老头再配上那名贵的玳瑁眼镜,气质马上由一位落魄江湖郎中上升为学堂老学究,梁川与黄书记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怎么样!”
安逸生这后半后没少为老花眼而发愁,戴上眼镜的一刻整个世界瞬间变得清明,原来站在梁川跟前多少有些眉睛不清,现在看得是毛发分明,小小两块镜片,竟然有这等功效!
而且眼睛挂上鼻梁上,左右还有两根玳瑁的支架,挂在脸上竟然不用去手扶手托,便是奔跑跳跃之时也不会掉下来!
“师叔,这。。”
“从我认识你们的那一天起,我就说了,医术我并不懂,我只懂得一点医理,还是皮毛的那种,我的理念愿意教给你们,让你们传承下去!”
“你们的医术在我们那个年代叫中医,还有一帮西方人他们也会医术,就是我教给你们的那种,他们的理论与咱们的中医截然不同,他们更注重器械和实验,与咱们的中医正好可以相辅相成!”
梁川看着正在聆听受教的两位老先生,笑了笑问道:“两位神医,我且问你们,咱们治病救人的目的是什么?”
黄书记道:“生生之机,慈悲之心,生为医者悬壶济世,当以济世救民为任,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治病救人救死扶伤。”
“说得好,我们的目的正是救人,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最终都是殊途同归,如果能把我教给你们的这些医理运用到医术当中,融入到老祖宗的知识体系里,以后就是咱们自己的知识,你们可以发扬光大可以开枝散叶,这是给祖师爷扬眉吐气,如何叫做欺师灭祖?”
两人的心结一直打不开,梁川只能一次次地劝,人到了他们这个年纪,世界观已经固定得不能再固定,要是三言两语让梁川给绕进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