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夫人安排一下住所。”小天师手挥了挥,神机营几个将士便上来接过船上的行李,看来是准备在这里住上几天。
郑母在郑若萦的搀扶下,领着小知行便去岛上的信所先行落脚。
梁川待一行人走远,很是诧异地拉住小天师想要问个究竟。小天师他娘的现在越来越邪门,不要说郑若萦母女,就是他这个受过高等教的高级知识份子都没办法拆穿他的小把戏。
安逸生与黄书记两个人就站在一旁。
梁川把小天师往边上扯了步,拽得小天师骨头都快散架了。
“你小子怎么会知道我岳母家里有事,你小子不会连我的家事都打听过?”
小天师疼天龇牙咧嘴,手上马上红肿浮了起来。
这小子要真敢乱打听自己的家事,今天不把他的屎给打出来,梁川就算输了他!
小开师撇撇嘴,想朝梁川发脾气又不敢,这个世上就梁川一个人吃他吃得死死的,别人都是跟他来文的,说不上三两句就被他忽悠瘸了,梁川不一样,这厮专用蛮力,一点道理也不讲,讲不过就直接动手,搞得小天师那一套骗人的把戏在他这里一点也没办法奏效。
“我哪敢啊,你家跟虎穴似的,我敢乱打听?”
“那你怎么知道我岳母的事?”
“这你就不懂了!”
梁川恨不能一巴掌盖过去,老子要是懂还会问你,你小子现在谱越来越大,不装你会死啊!
梁川死死地盯着小天师,小天师一看眼皮子一跳,知道要是再不说,只怕又要挨打了。
“当年我是干什么出身的,土桥下算命也摆了好些年,读书人来求神拜佛无非是求功名,小姑娘呢则是求姻缘,员外大人呢来了一般是求财,我看夫人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这样的贵妇人来算命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家里的夫君要纳小妾,要么是夫妻感情出现危机,或是与其他的偏房不睦,十个有十一个是这样的情况!”
不是吧,你太他娘专业了,这总结的,不服都不行!
“家庭要是好的呢,一般外出求神拜佛,两夫妻都是如影随形,夫人来了,丈夫窝在家里,不是有问题那我还要不要混了?”
“再说了,我也没说是什么问题,家里死了一只耗子也是家宅不宁嘛,说得含糊一点,由着这些人自己去发挥,又不需要我过多地去解释!”
梁川不由得竖起大拇指“你这小子现在都成精了,要是出一本书,论一论心理学,绝对大卖!”
“我才没那功夫,这世上需要我去研究的东西多了!”
梁川道“我老丈人不太接受我的身份,当过配军嘛,嫌我污了他们家的门楣,丈母娘就开明多了,你一会帮我多开导一下丈母娘,让她心结松一松。”
小天师拍胸脯道“这有何难,世上迷茫的人太多了,我们就是专门给人指点迷津,要是连你老娘都忽悠,哦不,都开导不了,那我这些年江湖不是白跑了?”
安逸生与黄书记还想向小天师请教一些高深的学术问题,小天师则听从梁川的安排,去给他丈母娘鞍前马后去了。
原地只留下凌虎还有招弟,以及发愣的两个医生。
小天师也不懂什么医术,跟安逸生有什么好谈的?
接触得越多,他的身份就越容易暴露,他才没那么傻。
梁川看了看招弟,这小子比起当年的那个小伙子壮实了许多,讨了媳妇以后看来伙食好了许多,身体变壮了不说,那手现在满是一块一块的肌肉,看着明显长大了,有了大人的模样!
“我去你家寻你,你不在,原来是躲到了这里!”
招弟道“现在方家铁铺有那些徒弟照应着就忙得过来了,也没什么活好接,平时打些针和鱼钩现在也不像前几年那么好卖,顶多再打一些农具,徒弟们就能应付,多一个也不多!”
“方婉人家挺着那么大的肚子呆在家里,这你能放心?”
招弟有些不好意思摸摸头道“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们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孩子我在时候还嫌我管这管那的,我不在,他们玩得更欢!”
凌虎也朝梁川行了一个礼,梁川点点头说道“凌虎咱们那个炮会炸膛,上次在长江口差点把小命给丢了,怎么样,你发现这个问题了没有!”
凌虎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让梁川上岛去,码头上风大,郑母早早就躲到海岛上,几个人被吹得也很不痛快!
一上岛才发现,这地方可比看起来大得多,岛上围起来盖了许多的类似堡垒的建筑,甫一走近,便能听到铁器击打的声音,再靠近,便觉着这屋子里的气温比外面高了许多。
十一月已届隆冬,海风尚且吹不下这里的温度,保垒里一个个工匠各司其职,风箱的声音呼呼作响,旁边摆着各式的铠甲还和同黑洞洞的炮管。
一甲顶三弩,三弩下地府。
当年的西汉中兴大臣丞相周亚夫临老了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