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你是不是病了?你知道你在说的是什么吗?”
黄书记还算是镇定,因为他对梁川的迷信不似安逸生那样,梁川上面还有一个神乎其神的令狐川,这人赛似神仙可以肉白骨医死人,安逸生行了一辈子的医,绕不过去的就是这个人。
梁川笑了笑道“我当然没有生病,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对病人开刀之前我要让我们把刀子在火上烤一下吗?”
黄书记侃侃道“老祖宗找到的五行理论,天生万物都有毒,火克金,动刀之前先用火烤一下利刀,祛除刀上的金毒,这样伤口便不会化脓。”
梁川也没想到还有这种理论道“没错你这样的解释很完美,但是我要告诉你火克金,但是水火不相容,你刀子不仅放在火上烤一下能解毒,我放到酒里面同样也能解毒!”
黄书记道“怎么可能!”
梁川道“酒属于水性,但是这酒的浓度还不够高,只要浓度够高便能杀死这酒里面的毒性,让人的伤口不会发红!”
黄书记不敢置信地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梁川笑道“我今天教你们,这瘟疫说白了就是你们传说中的蛊,这蛊太小了,眼睛都看不见,却能通过我们可以生存的空气还有水土甚至是手上的汗液,嘴巴说话喷出来的唾液来传播!所谓病从口入就是这样,但是口与鼻咽又是相通,所以我要制作口罩把鼻子和口全部捂起来。”
“所以师叔你要让我们戴上这种罩子,就是怕我们的口水互相溅到?”
梁川笑道“你果然比较有悟性,不仅是这面罩,还有这药水,它能杀死我们手上脸上面罩上的蛊,不要看大自然,生命息息相关,机缘自有天定,毒物出没的地方一般解毒的也在附近,这是定数!”
两人对梁川那套玄而又玄的理论一点都不能接受,但是梁川讲到蛊讲到天理相存这种理论,他们又马上就能接受,因为他们的师傅他们祖师爷也是正样教他们的!
梁川看到两人对他的理论还是一脸不敢置信,便说道“天地之间万物生存,可是你们总觉得不洁的衣物会自生蚤虱,污秽的死水会自生蚊蚋,肮脏的垃圾会自生虫蚁,粪便和的尸体会自生蝇蛆,似乎一切都是注定的,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你们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黄书记一直很排斥梁川这种说法,道“东家你有什么办法,如果真的能证明这些说法是错的,那你可比神仙还厉害!”
梁川笑了笑道“我哪里敢跟神仙比,方法也很简单!你们下次就在同一头猪上割一块肉,切成两半,把肉先煮熟,切记一定要煮熟,一块肉就放在露天地环境下,另一块肉你们放到一种特殊的瓶子当中。”
“什么样的瓶子?”
“这样瓶子最好有一根长管子,弯曲到瓶底的位置,下次去瓷器店买一个,放肉之前也先把瓶子烤一下,这样放个三五天试试,你看看那块放在空气中的肉是不是变质腐烂了!”
梁川要的就是这样直观的比较,同一块肉一块发霉一块不发霉,还不能说明一点问题吗!
两人马上带着心中疑惑继续去诊治其他的病人,用车前草煮出来的药水去洗水这个方法,梁川不仅让他们几个人自己来洗,而且是推广到全部的山民,所有人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把家中扫洗干净,所有的生活用具用热水烫一遍,起到消杀的作用!
这是最简单最经济地抗疫的方法!
接着梁川带着孙梁秦尉四个人,把山民们养的鸡鸭全部收集起来,这些家禽可是山民们的命门,他们一年养到头,吃得肥肥胖胖都舍不得宰掉,只有逢到年节的重要日子才有可能宰上一两头打打牙祭,梁川要把他们的家禽全部收走,这比要了他们的命还难受!
梁川不是白拿,他用自己的钱去买,他跟山民们保证,不管是死鸡鸭还是鲜活的,一律照市价跟他们收购,目的就是让山民们不要再去吃这些病毒的传染源,只要这些源头先切断,后续的工作就很好开展了!
鸡鸭很快就收集到了村子外面,一只不留全部杀死,然后一把火把这些禽类全部灭杀。
算起来每一次大规模的瘟疫爆发都与野生动物脱不开干系,梁川亲历过的那一次,就是从动物身上传过来的,有些人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去吃穿山甲和果子狸之类的动物,结果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
这一次,山民们是走投无路,他们本来就是把鸡鸭当成自己的食物,这点无可厚非,但是贫穷逼得他们连鸡鸭病了也要继续去吃,这就很痛苦了!
山民们的痛苦全写在脸上,那些鸡鸭他们当成宝贝一样在养,自己没有吃到嘴里,全部就这样烧了,不甘与无奈展现得淋漓尽致。
接下来就要对症下药!
药材梁川已经让泥胡还有耶律重光去调集,威远楼方面赵惟宪应该也不会骗自己,只是这大宗的货物要运上两百多里的山路到达山民手中,不知还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