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一个不留!”
自己呕心沥血,带着身边的兄弟出生入死,做的都是城头这班人份内的事,如今他们在城头高声大笑,还敢公然朝自己射箭?
暴怒的梁川再也不想顾及什么大宋的律法,这些畜牲杀了也就杀了,大不了到时候找赵惟宪去摆平这件事!
得了梁川的授意,梁师广瞬间化身为一位杀神,从背上解下无论何时何地都背着的那副长弓,手上快速一闪,捏住了五支长箭,手中的长弓一拉一松,出手便带走一条人命!
梁师广的箭,阎王爷的催命勾碟!
城墙上的守兵看着下面盛怒的梁川还在哈哈大笑,他们箭术比梁师广可差得太远,射了半天全让梁川一行人躲过,唯一的好处就是让梁川等人略显狼狈。
噗!一支长箭钉在刚刚喝骂梁川那守兵的喉咙之上,城墙上的笑声戛然而止,噗,又是一箭,同样准确无误地穿透了咽喉,士兵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喉咙,却发现作用是那么地小无么地无力,黑色的血水从指缝中渗出来,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似的,怔怔地倒了下去,然后是第三个,这些士兵原来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没有了,转而是吓得六神无主,城墙上乱作一团!
他们。。竟然真的敢杀官兵!
这哪里是凤山的乡民,这是阎王殿来的催命使啊!
城墙之上,射倒了三个人,其他的士兵连头都不敢冒,余下的人立即去向段鹏报告,有人敢杀官兵,这件事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什么!”段鹏得报立时拍案而起,事态明显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前脚梁川说有有瘟疫,后脚就有人敢造反,这不是要乱的迹象吗?
朝廷在兴化县的基础上设置兴化军,为的就是镇住这一方百姓,现在竟然明目张胆地杀起官兵来了,是不是不把他段鹏放在眼里了!
段鹏目露凶光,手抄起配剑,虽是文官,身上也罩起铠甲,跟跟士兵马上直奔城门!
城门楼上,只见地上倒着三具尸体,全是一箭封喉,段鹏的心冷到了谷底,这三箭没有数十年功夫绝射不出来,一看就是军户出身,看来真有敌情!
士兵举来两块盾牌护住段鹏,段鹏小心地朝城墙边上挪去,咚,又一根长箭钉在盾牌上,扎穿了盾牌,劲力之强让人胆寒!
段鹏见状不惧反倒大怒道“我乃兴化军知军段鹏,你们是何方鼠辈敢侵犯吾境?识相的速速退去,否则我兴化军全军出动,定叫你灰飞烟灭!”
梁川一听是段鹏的声音,马上喝止了梁师广,在城下大叫道“段大人,我是梁川,快开城门!”
梁川?段鹏一把将举盾士兵推开,只见城门下面黑漆一片,哪里有什么敌人,止有两个老头子,后面跟着果是梁川!
段鹏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一把扯过守城士兵的衣领喝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快快招来,否则我就一剑砍了你们!”
士兵们从未见过段鹏如此生气,畏畏缩缩地道“刚刚这些人说他们要入城,我们依大人的命令,拒开城门,他们便用武力强攻。。”
这士兵掐头去尾乱讲一通,旁边人站出来道“是咱们的人先用弓箭射杀他们,梁川为了自保才还击,请大人明察!”
盛怒之下的段鹏抽出腰间的宝剑对着刚刚诓骗他的士兵照着脖子就是一剑!吓得其他士兵马脖子往回缩了缩。
“开城门!”
士兵们知道这下麻烦真的大了,刚刚几个人只怕死了也是白死!
段鹏亲自出城门把梁川迎了进来,接住梁川不停地安慰道“三郎此事千万不可再多言,今日已让李成福去石苍探明实情,确实诚如三郎所言,因而封闭城门,以防瘟疫扩散,至于晚上之事,我已杀了主事之人,定查明案情给三郎一个交待!”
堂堂一个知军还要给一个配军交待,说出其的士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梁川怒气未消道“老百姓就是这样被你们这些当官的逼反的!”
声音之大,就像在段鹏的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段鹏无地自容,一时激动之下举起那柄带血的宝剑就要往颈脖子上抹去!
孙叔博一双蒲扇般毒蛇一般探出,一把扯住段鹏的手腕,用力一折,段鹏竟然握不住手中的剑,咣铛一声,那剑掉到地上。
若不是孙叔博动作灵敏,段鹏早做了西天亡灵!
段鹏羞愧之下竟然想不开,看来他心中并非全然泯灭了人性,众人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梁川也怪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对着段鹏道“大人这是何必,兴化军还需要大人这样的干臣坐镇指挥,岂能因为三两宵小之辈而误了大事!”
段鹏一声叹息道“我治军无方,有愧百姓!”
现在已经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梁川急道“大人封闭城门并无过错,只是这些小人拿着鸡毛当令箭,曲解擅权,大人应以民生为重,我已禀明知府赵惟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