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了,这夏竦莫不是要换取赵宋两大人的支持把自己的女儿给推出去?”
“这两家现在在汴京可是神仙见了都要颤一颤的主家,赵家有病,宋家有苦,那宋夫人据说是十里八街有名的恶婆,啧啧。”
“不过呀我听说夏相公那千金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汴京城里的红娘没一个看得上的,城里的公子哥据说听说是夏家千金早跑得没影了!”
“怎么回事?”
“那夏家的女子不事女红,举止粗鲁不堪,张嘴闭口连夏相公都敢骂,你说谁家讨了这个么媳女是不是比祖坟被人刨了还难受?”
这些人说得比说书的还起劲,不是别人,正是埋伏在此地等了梁川一行半日有余的情报队余下人员,耶律重光展昭认得,其他的小弟他就记不住了,他们装成旅客,嘴里故意说着这些话给展昭听,听得展昭是怒向胆边生,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把跑堂的都给惊来了,过去要寻这些人晦气,情报队的人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傻愣在原地招展昭毒打?
梁川看着展昭一脸的怒气,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展昭你别生气,这么偏僻的小店都在讲咱们夏府的私事,看来咱们大小姐的婚事现在城里面的人都知道了,就咱们还被蒙在鼓里,你也不要激动,回去咱们与仇管事好好寻个对策,不能让人看咱们夏府的笑话!”
耶律贤故作震惊地道“哟原来你们是夏府的。。对不起告辞!”说都没说完,两人就一溜烟也闪了。
展昭苦着脸道“原以为是一桩良缘,也能了了老爷的心病,不曾想事情竟到了这等地步,我们大小姐这人你是知道的,哪有这些人讲的这般不堪,这宋赵两家好大的胆子,我一定如实告诉仇管事!”
展昭点了几个菜,见人跑了自己吃了几口也没心情了,身为夏府的人他很有荣誉感,见到夏雪被人这样编排,他自然是无法坐视不理。
“咱们先去报官还是先回府里?”
梁川吃着菜道“先去开封府吧,人命关天的事,就算不是咱们大小姐的事,宋府那贼婆子随意打杀下人,这事你能忍?”
一桌菜吃到嘴里形同嚼蜡,梁川自己吃得半饱,带着展昭又到了开封府。
去之前,他先让暗中尾随的情报队员们把几个宋府女婢的父母接过来,只有他们才能分辨出是否真为卖身到宋府的子女!
做完这一切,剩下的就是找开封府擦屁股了。两人到了开封府前,那三对父母早在开封府前等着,展昭大致把女子尸体的特征讲了一下,一个老母亲当亲就晕死了过去,只怕认出了自己的女儿。
早在耶律重光找上他们时,他们只以为是宋府为难自己的女儿,料想宋府人家也是名门正派的大户,应该不会对自己女儿怎么样。
谁料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这下如何能够善了!
登闻鼓又响了。
程琳坐堂又接待,程琳识得梁川,这小子实在有名。他留了一个心眼,怎么这小子这个节骨眼来开封府,难道又犯了什么事?
梁川不登堂,只是躲在身后,报案的还是那失踪的三个女婢的父母,他们鸣冤道发现了自己女儿的尸体!
程琳冷眼看着这些老人的表演,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要知道开封府尹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处理的事大的扯到皇室宗亲,小的平头百姓找找家中几辈人也能搜罗出一个当官的!
事情各有大小,一个处理不当得罪了人是小,有损朝廷体面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恰恰这事关乎宋府宋老太公宋绶!早上自己还到宋府去走了一圈,下午就有人来报说出了人命,鬼都不信这是巧合。往黑了说常常有人借机生事,目的可不是打官司而是为了朝堂上的斗争作准备。
宋绶为官数十年,两个儿子也都是朝中新贵,有人想对他们家下黑手正常不过,这可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程琳瞬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再怠慢。
他哪里会想到,梁川废了这么大的周章,目的只是为了破坏掉两家的婚事!
毕氏虽然有恶婆的骂名,可是婆婆对待媳妇严格一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谁不是苦媳妇熬成婆,夏竦睁一眼闭一眼只怕还会促成这桩亲事。
梁川不下一剂猛药,如何能让这事给黄了!
“大老爷为小民作主,小民接到好心人提醒,我那女儿卖入宋府为奴,不想已经命丧九泉,叫我们白发人如何是好!”
程琳语气很稳“你可确定了死者是你女儿!”
这两夫妇只是听展昭一说,又没亲眼见过,一时也不好答对。
程琳心中有了计较道“老汉稍安,若是你亲眼见过也无妨,死者都得验明正身,你从何处得到的线索,何不带本官前去?”
老汉一听连连嗑头,口中高喊“大人圣明!”
当官的还肯亲自跟他们去验尸,哪里有这么好的官,老汉心中感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