竦的脸心里暗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来这姑娘一定就是夏竦家的那本经!
“雪儿啊,爹爹正在跟客人议事,你不能就这么没礼数地闯进来吧,传出去多难听,外人还道爹爹没教你呢!”
这话分明是说给梁川听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传出去给外人听见了,梁川你就等着吧!
姑娘一听不乐意了,杏眼圆睁地道“老家伙你休想骗我,这个死配军在固原也是你的手下,当宝似的大老远跟过来,还你的客人!”
梁川一听嘴里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脸憋住不敢笑出声,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好不难受,天啊,这姑娘竟然敢叫夏竦老家伙!放在大宋朝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夏竦想着说她两句能收敛一点,这一下全崩盘了!老泪纵横恨铁不成钢地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副生无可恋地哭腔道“家门不幸啊,有辱门风啊,雪儿啊,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名门闺秀,怎么这般没有体统,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夏竦气得是捶胸顿足,眼泪真的是流了下来,那样子跟死了岳父一样悲痛!在西北军中就是再不利的局面也没见夏竦这么失态过,这个雪儿究竟是谁!
雪儿一见夏竦这副姿态,嘴里吧嗒几下茶水,不咸不淡地道“老家伙够了哦,再闹下去我可就出去找乐子去了,你一个人在这哭吧!”
梁川早已探听过,夏竦一生传奇已足够写一本自传,叫作我的奋斗,从最底层一路走到帝国的金字塔尖,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对手没遇到过,也算是苦尽甘来。可是唯一的遗憾就是膝下无子,跟大宋官家一样,家业有成家财无数,后宫妻妾也是一大把夜夜临幸不完,可是就是没有一个儿子给他捧灵牌继香火。
别人家穷得叮铛响,可是孩子都是一窝一窝地生个不停,他夏家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奋斗了一辈子现在好了,全成了别人的嫁衣裳了!
这叫夏竦如何能不悲愤!
夏竦简直把梁川当空气,嘴上说着这个姑娘,梁川却看得出来,这姑娘一定是夏竦的命、根子,那含在嘴时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的神情都写在脸上,只有宠到天上才会这样做女儿奴!
雪儿姑娘盯着憋笑的梁川,饶有兴致地道“死配军,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好我让展昭晚上好好摆弄摆弄你!”
梁川立即收起自己的表情朝夏竦行了一个礼道“夏大人小人乏了先回房歇会!”
“哦。。好好好。。快去。”夏竦心里那个痛啊,该看的不该看的,能听的不能听的全让梁川给听过去了,自己的这个女儿要是传出去了只怕要汴京扬名了!现在只能送走梁川,希望他嘴下留情,否则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出阁,这要是传出去只能出家去做姑子了!
夏竦亲自把梁川送到门口,拉着梁川的手语重心长地道“川啊,天下最难父母心,刚刚你也瞧见了,我膝下儿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娘走得早,我也一直没有续弦,女儿就当儿子养最后养成了这样,都怪我一直醉心于前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我当你是个好后生,雪儿也还没也阁,为了姑娘家的名节,晚上这事。。”
梁川见夏竦这番话可能是认识以来最真诚的一番话了,以前的话要么是套路要么话中有话,天下谁不为自己女儿计短长,可怜了这小老头,他拍拍胸脯道“夏大人见外了不是,你女儿就是我女。。”
梁川连忙打住,一句话说太快了差点要说你女儿就是我女儿,夏竦也是怔住了就看梁川狗嘴里要吐出什么玩意。
梁川道“你女儿就是天上的仙子,我怎么敢去诽谤天上的仙姑呢!”
夏竦拍拍他的背道“好样的!”心底却是在滴血,我女儿要是嫁不出去以后我就把你大卸大块,一块喂狗其他的做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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