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佯装成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为的就是渗透到兴庆府将郑祖亮带回来。
梁川与苏渭谋划了一个晚上,汉人想直接与党项人接触难度太高,除非改头换面!
梁川一寻思,还换个啥啊,耶律重光他们不就是契丹人嘛,连纹身都省了!
一行人驮着几千斤的茶叶往府州兜了一个圈子,花了两锭金子买通了府州当地的官府守军,趁着夜色穿过边防线往夏州赶来。
梁川脸上的金印太过醒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大宋的犯人,跟契丹人胸口的狼头是一个效果。
为此梁川跟在队伍当中,特意挂了一副面具,头上还披着一张斗篷,给人一副极为神秘的色彩!
“东家我不会做生意怎么做契丹商人?”
“这还不简单,以前你们的辽使来清源怎么做的你就照着学,那就成了!”
“那我明白了!”
辽使是个什么德行,他耶律重光这辈子都忘不了!
耶律重光鼻孔朝天正也不瞧一下这些守城的党项人,率队径直往夏州城内榷场而去。
昂吉儿一见马队来了,连忙让人去牵马帮忙按住马首。谁料,小役来牵马之时,耶律重光故意抽了一下马臀,惊得座下的马驹双蹄高高扬起,险将他从马上摔下来!
耶律重光脸上青筋暴起,挥着马鞭朝这个无辜的小役脸上抽了下来:“惊了爷的马!”
梁川石头秦京尉迟添四个人吓得魂飞天外,脸都成绿色的了,这可不是在自己家想怎么威风都行,这是党顶人的地盘啊,在人家家里打人家的娃摔人家的锅,可以吗。。。?
谁知昂吉儿不怒反喜,比梁川他们更着急,一路小跑亲自来帮耶律重光牵马,飞起一腿直接踹飞了那名小役,怒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手粗脚的,摔了贵使你担待得起吗!”
四个人惊呆了眼球,还有这种操作?
这些人怎么甘心受这等凌辱,自己人不当人,反把外人当上宾!反而其他情报队的队员好像见惯不怪,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反倒理所应当一般。
耶律重光弓马娴熟哪里会掉下来,都是他故意的!
他们契丹里阶级森严,每一次契丹的特使来清源收刮财货都是先拿他们这些底层的小人物先出一通气,有事没事先一顿鞭子抽,再借机找茬搜刮一番,方能显示自己无上的地位,对待这些野蛮人就不能讲什么天朝礼仪,对他们越好他们反而越不尊重你!辽国的特使哪会经营通营,每每来清源还不就是这般套路对待孙厚朴他们一帮宋商,有学有样,可不就简单了!
“罢了,女人呢?”
耶律重光骑在马上高高在上,一句话是用鼻孔来说的,连看也是鼻孔朝天地看着昂吉儿。一上来就要女人,完全就是跟当年的辽使学的!
契丹人的雄性激素仿佛无比的旺盛,每到一处先想到的不是钱,而是女人,跟公猪一般,时刻都准备繁衍下一代。
要不是这副公猪相,昂吉儿还怀疑耶律重光的身份!
耶律重光的操作实在让人胆寒,四个人面色如土,已经勒紧了马头绳准备掉头逃跑!
这是来拉仇恨的吗?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拆人家的家打人家的娃,现在连人家的女人也要玩?
玩太狠了吧,不怕党项人翻脸!
昂吉儿骨子透着一股谄媚,一脸迎奉地说道:“下官昂吉儿,招待不周还望贵使海涵,美女已在别怨为贵使安排好了,都是精心挑选的美女哦!”
耶律重光低下头,两只眼睛恶狼一般地瞪着昂喜儿,瞪出了他一身的冷汗,还伸出了舌头饥饿地舔了舔嘴道:“你这个叫昂吉儿的东西,你可别去哪个窑子里拉几个臭婊子想来恶心爷爷,那些个下作的娼妓要是身上有病脏了我这些手下,你们生意就不要做了!”
说完他大手朝身后摆了摆:“看看,这一箱箱的可都是上等的茶叶啊,宋人已经很久不跟你们做生意了吧,是不是已经从草原拔草茎子来当茶叶喝了!告诉你,这茶从明州海运来的,嘿嘿,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党项人的女人只是他的生育工具,生活条件太艰苦,男人常年在外征战回来可能就是一具尸体,女人为了活下去常常沦为多人的附属品,这种情况下身体疾病就无比多了。
昂吉儿贪婪地看着马上的茶叶,真如这个契丹人所说,那这次他就立大功了,朝廷上下现在就数茶叶和药材最紧缺,一次能带回几千斤,定能官升一级!
昂吉儿媚笑着在耶律重光身边,假装小声又像要让马队所有人听到一般,大声道:“贵使安心,都是清一色的处、女!都能掐出水来!包准贵使满意!”
耶律重光配合着他的表演,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连应都懒得搭理这个奸滑的商人,鼻息哼了一声,略略地表示满意!又腿夹了一下马腹,催动马匹往前走去!
西夏虽然仿汉制也设置官衙,可是党项人是首领制的,一切命令听从于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