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的头嗡的一下像似炸开一样,马上得探到帐篷外呼吸新鲜的空气。
来回折腾了几次,因为白天搬砖身子实在吃不消,铁打的人现在也是腰膝酸软筋疼骨麻,眼皮子越来越沉,最后终于昏昏地睡了过去。
梦里梁川回到了原来的世界,恍惚之间不知哪一个才是梦境,想起自己的儿子,竟然对大宋这个世界有极深的感情,比起原来的那个世界,这里更有家的感觉。只是身体好像灌了铅似的,看着越来越远的亲人,想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梁川被人晃醒,身边围了一圈的人,个个都是满面油污的邋遢汉子,看新鲜似的看着自己。
“新来的快别睡了,一会点完名就要上工了,你叫甚名姓?”
梁川睡醒感觉身上更疼了,背痛肩痛腿还隐隐颤抖,眼睛瞟了一眼帐篷外,天还没怎么亮,这他娘的才什么时辰就要上工,把人往死里整啊!
“跟你说话呢你眼睛往哪里瞟呢?”
刚刚与自己说话的是一老一年轻两个人,小的见自己不搭理他们脾气就上来了。
“揍他!”
帐篷里的人团结无比,小年轻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要梁川好看,这些人都是一齐修城墙的,拳头上的力气特别大,手上又都是茧子,也是平时打黑拳下黑手下习惯了,有几个人特别坏专攻人下阴路,梁川蜷缩起来护住头护下下体,还是吃了不少的冷拳。
再打下去可就要被人没轻没重地打死了。
“别打啦,再打我可就还手了。”
“驴日的你还敢还手!狠狠打!”
梁川一句话更激起了众人的凶性,所有人原来还手下留情,转眼就是下死手地打。
说话要是有用就不用打仗死那么多人了,梁川眼见众人打得更起劲,觑了一个空隙人躺在地上一个侧
踹踢中了一个,那人风筝似的撞坏帐篷飞到了外边的空地上。
好猛的一脚!众人顿了一下,接着往死打。
梁川搞定一个身子一歪又踹飞了一个,帐篷里一时就剩下六七人。
现在大家知道梁川的脚非同小可了,挨上一脚得飞出好几丈,梁川也是鬼精,就躺在地上寻人就踹,否则就是不起来,等这些苦力拉开了距离,才从地上爬起来。
本以为梁川站起来就不会那般阴险,这几个人又冲上前去要揍梁川,梁川要么鞭腿要么摆拳,这一身力气就没有人能在他跟前走上一回合,不多时一个帐篷里的人全让他打倒在地,嘴里不停地哼哼。
巡城的将校早听到这里有动静,也不来管教,只当是这些老油条欺负新人罢了,等打得差不多了才悠悠地转过来,一看傻眼了,除了梁川其他人全都挂彩了。
“老叫花?”
老叫花下巴都让梁川给打歪了,一张嘴就漏风,叽里咕噜地不知道说什么。
将校想偷笑,不禁高看了梁川一眼,新来的配军要被欺负是军营里的惯例,但是军营里有个更大的铁律,那就是拳头开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将军出于行伍,不就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吗!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反生过,杨副将吩咐了,这墙得尽快修好,不日可能会寻西贼决战,咱们这后方不能空了,离打鸣还有一会,你们把帐篷重新修好,修不好晚上就不要睡了。”
小校撂下一句话就走了,梁川眼睛瞪了老叫花一眼,老叫花一个哆嗦害怕再次被打,原来想欺负这个软蛋,竟然踢到了一块硬铁板,这以后日子怎么过?
“你叫老叫花?”
老叫花点点头。
“这里哪里解手?”
老叫花指了指城墙外头。
“这事咱们都有不是的地方,我这人不想挑事,你们把帐篷弄一下,以后咱还要一起讨命过活,成不?”
几个求之不得,打不过人家要是不跟人家关系搞好,那以后日子还能过吗?
军营里排泄物的处理也是一门学问,处理不好会导致军营的环境恶化,污染水源等问题,甚至还会引起疫病等情况,定川寨不是在最前线,城内驻扎的士兵又比较多,这出恭的地方只能设在城外。
出城要得手签。
与守城的士兵说明出城意图,会分别给一根事令或手令的签子,回城之后再交还回来,要是没有了这根签子就不用进城了,因为身份无法得到证实。
手签就是出城解手的签证。
倒不怕士兵逃散,出了定川寨只有往南往镇戎军固原城,往北一般不会让人通行,那就是前线了,野外的环境太恶劣,能活下来除非老天爷开眼,否则不是饿死也会冻死要么就是碰上猛兽。
梁川顺着指引到了城外,这里挖了条濠沟,下面满满的都是粪便,臭不可当,旁边还放置了几口的大缸,还有车辕架子。
战争时期粪便也是极厉害的战争武器,熬煮滚烫的粪便往城头上一浇,攻城的敌人一沾到身上不死也得脱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