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从肉中拔掉!
纵有万般无奈,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梁川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腰都弯到了九十度,对着赵宗谔道“小公爷金安!”
赵宗谔嘴里啜着茶水,眼睛睨了一下梁川,带着满满的轻蔑与怨毒道“哟,大管事,丁大人家里的事还不够你忙的,怎么有闲情逸致跑到这府衙来了。”
梁川点头哈腰道“小公爷太抬举小人了,那啥不打扰小公爷的雅性,小的办事了。”
说完梁川看向文书先生道“先生钱我带了,您让我下来画押的,那些个地契备好了吗?”
文书一个小老头夹在梁川与赵宗谔中间左右为难,两头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小哥儿实在对不住,小公爷不巧也看上了你那块地。。”
梁川看见赵宗谔的那刻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倒是不意外,明面上却装出意外的神情,心急如焚地道“老先生你可不能误我,早上我到的时候小公爷还没来吧,凡事有个先来后到,那块地对我来说至关重要,老先生救我。。”
小公爷道“谁跟你先来后到?你先来了为何没买成?本公爷看了这块地是你的福气,怎么你还敢跟我抢不成?”
梁川故意装出一脸气不过的样子道“先生小公爷在文书地契上画押了吗?”
文书道“尚未。”
“那好,既然都未画押签字那我也要,依你们看如果两方同时看上一块官家的地该当如何处置?小公爷虽是贵胄想必也不会做那种越权枉法的勾当吧!”
文书看了看小公爷一脸玩味,满脸奉陪到底的满不在乎,于是弱弱地道“依例,若是两方以上同时置地,双方可采用竟价的方式取得,本府会设置底价,依次竞拍,价高者得。”
赵宗谔放下手中的茶盏,信心满满地道“如此甚好,免得你到处说本公爷欺负你一丁谓家的下人,你们开封府的这事好好办,什么时候在哪里况拍回头送张涵到我府上,我等着!要是你们胆敢私下将地卖给这人,我就是到官家跟前告御状也要治你们一个滥权之罪!”
文书连声赔笑道“小公爷说的哪里话,小人岂敢!”
赵宗谔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拿那块地并没有用,但是梁川的事他就是要插一脚,用强的不行就来软的,恶心恶心梁川也行。
殊不知这却是梁川设下来的套子,看着赵宗谔离去的背影,梁川道“让先生为难了,这事就这样吧,要竞价也无妨,谁让咱们手里钱多得荒呢!”
梁川此话一出除了文书脸色大变其他人都笑了,其他人知道梁川的家底,整个清源港现在太上皇就是他了,抽的手续费比朝廷收的商品税还高,并键商人们对其还极为拥护,认为他是商人的亲密伙伴,不会压榨欺负他们。
现在的梁川收钱收到手软,加上几年攒下来的家当,手头还有两张蒲家还有吴家的欠条,买什么地买不到?
文书旁敲侧击,才知道梁川的身份是丁谓家的管事,对待梁川语气也颇为谨慎地道“赵小公爷家在京中产业无数,光是那醉金赌坊就日进斗金,完全就是下金蛋的金鸡,你要与他拼财力不勉不自量力了。”
一说醉金赌坊众人又笑了,那里面的大档头庆忌是梁川好相识何保正的儿子,只怕一不留神连赌坊都要姓张了。
“多谢老先生好意,不让你们为难,这个竞价如何进行?”
“届时就在府衙内举办竞拍,我们先商议一个时辰吉日,然后公告天下,既然有人想要那我们自然希望是多多益善,不让这块好地流拍了。”
梁川心道你们倒是好算计。
文书又自嘲了一声道“不过这次有赵小公爷加入竞争,只怕汴京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敢出面与他抢地的人了,你小哥儿不愧是丁大人门下的管事,有几分丁大人的风采。”
这话梁川听在耳朵里怎么有点不舒服,什么叫有几分丁大人的风采,老子跟他非亲非故的,只是赚点打工钱而已,你怎么把老子说成他的儿子了?
“这竞价的起步价是多少?”
“五万贯钱。”
“你们以前竞价的最高记录是多少钱?”
“三十万贯,就是子樊楼那块地。”
梁川吓了一跳,他还以为那寸土寸金的地段要何等天价,才三十万贯,这么便宜?早知道他娘的跟丁谓去说,把子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