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原来以为梁川就是个从南方来的蛮子,会作几个歪诗,连字都写不好!
后来越接触越发现不对劲,这小子胆子长了毛,做的净是一些伤天害理,不,净是一些无法无天的事!
原来他背后靠山这么大!
一切就说得通了!
既然是这样丁谓就更不能得罪梁川了。
梁川当初向自己要一块地去盖楼,要是他是官家的人自己自然不能给他,不然滥用私权传到官家耳中对自己不利。但是刘太后不一样,这老女人做事偏私,什么公直无私在她看来一文不值,做人要的是灵活还有听话,只能顺着他们的意而不能与她对着干。
这楼与地自然是要给的。
赵小品他们一帮螺城师傅名义上参与了建造八座新宫殿后,也在等待着梁川给他们新任务。梁川因为土地没有扩到手一时也没有办法让赵小品等人上岗。
赵小品索性重操旧业整个汴京城内到处帮人改进节柴灶。
倒不是他们不想去揽大工程,只是梁川的楼不知何时就会动工,揽别人家的工程届时就会误了梁川的楼,与其这样还不如做点小活,在汴京也能赚不少的钱。
汴京城的人还是有几分排外的,他们对于这些陌生的操着晦涩的南方口音来的工匠并不是很信任。
尤其是现在即将进入隆冬腊月,灶台又是一家阳火关键所在,冬天的灶火要是升不起来,那连饭都吃不上了。
所以赵小品他们一开始推行这项服务的时候并不顺利。但是他们在清源也是这样一路走来的,大部分的居民一开始都是持反对态度但是一但有人试用了,他们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争着抢着要改灶。
他们一开始就打出免费的旗号,果然有人想试吃一下螃蟹,赵小品一行人保质保量地帮这家人改进了节柴灶,柴火扔进灶膛里一烧,又省柴又高效,出来的烟还一点不剩地往屋外排走了。
一炮而红!
冬天里买柴价钱可不便宜,况且一口灶用下来几十年没问题,赵小品他们开的价钱也不高,算下来妥妥的改进一下灶台更为实惠。许多人有学有样的,都让赵小品一行人去改灶了。
在回福建之前,这些人总算有些活干,赵家人们不计较生意大小,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口碑,螺城师傅虽然日子过得清贫,口碑却是越来越好一直受人敬重的原因。
蔡门出事之后丁谓家里许多事情陷入了群羊无首的境地,凡事都需要一个做主的,丁谓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会提拔一个外人来做管事。
对他打击最大的是蔡门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自认是老心腹的管家深深地出卖了他,能遇到几个梁川这样的?有巴结价值又有能力的人?
笼统人心也好,管事需要也罢梁川这几天还真是尽心尽力地呆在丁府当中,丁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将梁川叫到了自己的书房当中。
这几天丁谓的心情不好,梁川即便是有事也不会直接去找丁谓,生怕触了他的霉头自己倒大霉。
“三郎多亏你的设想八座大殿如今方能按期完成,这不世大功老夫有机会一定跟太后她老人家好好说一说。”
丁谓说到刘太后的时候语气不波,但是满眼盯着梁川,就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倪,印证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事实上梁川并不知道刘太后这尊老佛爷与他有关点干系,他听丁谓这样说的意思最多就是跟他客套一下,他一介小人物讲到老佛爷跟前是折他们自己的身价。
梁川竟然无动于衷!
这份定力看在丁谓眼力更是对梁川青眼有加了,你小子都对人家女儿抛媚眼了现在还在装不认识,要是你激动我还以为你是装出来的,现在不正是莫认了吗?
“丁使言重了,小人本分而已。”
“三郎先前你与我讨一块地,有没有看上的,东华门至汴河大街上的空地随你挑,有人敢说个不字你直管与老夫讲。”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梁川也不矫情,打蛇随棍上顺坡下驴立即说道“丁相,实不相瞒,汴河大街那块地与我极有缘份,我也是中意已久,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那里将来是运送废渣的枢纽,只可等到来年开春以后废料全部运走才能动土,只怕到了那时许多人都眼馋这块宝地,小人我无权无势只怕会惹来一身麻烦。”
丁谓因为丁昭华的事几日来都没有提笔写字。练字是一项沉稳的功夫,今日丁终于提起笔,原来的笔锋稳健,听到梁川的诉苦陡地凌厉起来。
“只管开工,河道让它改道便是。”
丁谓做事的风格一向如此,要是他也讲清正廉洁的话就不能称他是奸臣了,他要的是利益最大化,这种无形的马屁正是太后与他所需要的。
梁川激动万分“谢谢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