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只是蒙蒙细雨,暴风雨还没来得这么快呢?”
梁川的脸上风轻云淡,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是听得郑若萦揪心不已,这里水深复杂,情况比兴化清源错综百辈,随便得罪的一个人都能让自己这些人万劫不复,他为了自己犯险就算了,现在还要与这些牛鬼蛇神缠斗,自己好担心。
梁川起身出门。
下人们不怀好意地看着梁川,脸上纷纷装出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实际梁川一眼就看得见,他们眼睛里都藏着笑意,准备看自己的笑话呢。
一股无名之火从梁川的心底燃起,为什么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些人安的都是什么心,没事非拿自己的蛋蛋往石头上撞,这不是脑残是什么?
他们真以为自己整不了他们吗?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
梁川冷冷地说道“详细说来?”
这些家丁就将念修被赌坊扣了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一遍。梁川听得更是光火,妈的,让这个鸟人去买胭脂水粉,他拿了钱竟然去赌博!
胆上长毛了吗?
梁川从鼻孔里出气,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问道“以前有人敢扣留咱丁府的人吗?”
下人们你看看我看看你,这个问题倒是没想过,不过曾几何时有谁敢跟丁府过不去?
“回梁管事,没有!”
梁川说道“很好,让兄弟们带上家伙,跟我去要人!”
一伙人拿着枪棒,这是些平日放在府中,看家护院用的家伙,丁府的家丁杀气腾腾地走在汴京大街上,市民们都认得丁家的衣服,唯恐避之不及,梁川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前头,更是气势如虹。
扣留念修那撮鸟的赌坊,位于马行街的南面,与丁府是同一条大街,马行街南面各种烟花柳巷,所有享受的享乐的应有尽有,显尽汴京一切浮华,是汴京最热闹的所在之一。
赌博一般为历代所禁止,汴京天子脚下,这家赌坊的门帘上写着两个大大的赌字,像一只吞金巨兽一般,吸纳着四方的财货。
梁川看了一下,这赌坊高约三层,还有亭台楼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醉金赌坊。
纸醉金迷?
门口出来的赌徒无不是垂头丧气的,进去的则是脸上带着病态一般的狂热,好像要从赌坊里赢走当初自己砸进赌坊里的钱。
赌坊的打手见梁川带着人来势汹汹,立即招呼着人涌了出来,梁川飞起一脚踹飞了带头的打手,冷冷地撩下一句话“我们丁府的人在哪里?”
这一脚彻底让梁川带来的下人家丁们长了见识,他们原以为梁川是靠小聪明上位的角色,没想到这武力值这么爆炸,醉金赌坊可不是一般的小赌坊啊,前景深厚财力磅礴,他问也不问就把对方的人打了,仗着难道是丁大人的。。。?
打手们惊呆了,他们看着丁府的人霸气如厮,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梁川没跟这些小的多纠缠,径直进了赌坊。
自古赌坊赌场就一直要防着有人闹事,事情闹大了赌坊就白开了。
梁川带人进了赌坊,君临天下一般扫视了圈赌坊,里面赌桌无数,热闹喧天,买定离手吆喝声不绝于耳,咆哮怒骂狂喜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人生百态尽显淋漓。
角落里念修被人打得七荤八素,生死不明地被绑在墙角的立柱之上,这一幕梁川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大部的人都沉浸在赌海中不可自拔,只有几个还算清醒的人扭过头来看梁川。
有热闹要发生了。
正中间写着大大的赌字的屏风后面突然走出了一个青年人,沉着一张脸,虽然年轻,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饱尝人情冷暖的气质,明显是久经历练出来的。
最关键的是,梁川一看这张脸,无比熟悉的感觉就浮现起来。这脸跟凤山何麓的何保正简直是用雕板印刷出来的一样,老何的鬓角有了许多的银丝,差别就是他这个人年轻,健壮,就像是二十年前的何保正似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
绝不是偶然!
何保正说他的儿子春生离家十来年,一次也没有回去过,这些年要不是家里赚了钱有些盼头,他们老两口都要想出病来了!
他的眼神冷冽,看着梁川,扫了一眼梁川身后一群狗腿子,这些啊狗啊猫也敢到自己的地盘来放撕。
嘴角的肌肉抽动着,他缓缓地开口道“看样子大爷应该是丁府的重要人物,不过看装扮有些出入,瞧样子更是眼生,不知大名?”
梁川的衣物还没有量身定作,丁府的管事也有自己的装扮,就像蔡门那样的衣物。
此时的梁川穿着一身还是清源时穿的粗麻衣物,简单而朴素,但是看在这些穿丝戴绸的人眼中,就显得格外寒酸。
梁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心中的疑虑直接说了出来,用一种嘘寒问暖地语调询问着自己的晚生的口气道“你是不是姓何?”
何保正现在最大的心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