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客人这么无礼,只怕这家财给了你,你到时眼里还有没有我?”
郑益谦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梁川打黄侯,到他嘴里了却变成了黄侯撒野,目中无人。
黄侯那个屈啊,眼泪在眶里打转,手捂着肿得像包子的腮帮,手颤颤地一会儿指着梁川,一会儿指着郑若萦,最后连郑益谦也指了指,眼泪鼻涕流了一嘴含糊地说道:“好哇,你们联合起来整我。。你们等着。。”
黄侯恨恨地夺门而出,坐上马车一溜烟不见了。
郑益谦头都大了,这小子心性这么差,自己女儿还好没跟他成了,要是嫁给他,那不得找条绳子上吊咯?
“老蔡奉茶。”郑益谦淡淡地说道。
“萦儿你先回房,我与梁川有些话要说。”
“爹爹。。”郑若萦担心自己的老爹又为难梁川,想呆在正厅里。
“嗯?”
郑益谦的声音陡然高了三分。
“是。。”郑若萦无奈啊,眼神依依不舍从梁川身上挪开,缓缓地走进屋子里。
老蔡亲自端了一碗茶上来。
梁川冲老蔡笑道:“有劳了。”
“这茶叶是祖亮送的,尝尝,他喝茶讲究,不是好茶都不下肚。祖亮跟你关系不错,你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
郑益谦的妹妹郑氏已经快一年没有自己丈夫的音讯了,主心骨没了只能天天来烦她的哥哥,就盼着能不能动用点资源探探郑祖亮的行踪。可是这事哪有那么容易,郑祖亮人可是在西北啊,不是村头西北啊。
“这个真不知道。”
郑祖亮这人平日里总是一副笑脸盈盈的样子,可是梁川知道这人心中藏着一头猛虎,他自己把栅栏给打开了,虎入山林自然是要大干一场成就一番事业。
石头这小子整天吊个浑样,比那薛家的恶少还不如,将来他的家业不多打拼一些,哪经得住这小子折腾。
当初也不知道辛无病那小子有没有与郑祖亮碰头,现在两个都没有消息。
郑益谦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问。
两个人相坐无言半晌,最后郑益谦才开口说道:“我听说你打死了大虫?”
“举手之劳而已,郑老爷想要那虎皮?现在估计还在县衙库房呢。”
梁川就像在说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也没什么夸赞的。
郑益谦不禁打量了这小子两眼,梁川打死大虫的事可是经过宋知县官方认证过的,十里八乡附近几个县都知道梁川的英雄事迹,又得梁川亲口承认,更是不会怀疑。
心下只是道,是个人物,不过终究是个莽汉。。
“糖真的制成了?”
梁川学着他的样子,也点点头。
“你有这手艺,兴化迟早都是你的,没想到我这个女儿眼神这么好,竟然真的找到了你,而且还跟着你一条走到底,你是一开始就在算计她吗?”
梁川这就不痛快了,什么叫自己一开始就算计她女儿?
“郑老爷你讲话可要凭良心啊,你去问问你的宝贝女儿,最早是她上我家去的,后来是她一直苦苦纠缠,连我跑到清源也是被她寻回来的,咱要讲道啊。”
郑益谦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气,梁川说的十有还可能是真的。
“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输给别人,就是没有给郑家留下一儿半子,郑家的香火到我这里也就算断了。。”
郑益谦突然讲起了一句让梁川听着有点煽情的话来。
梁川顿了一下,接道说道:“女儿也是传后人不是。。”
郑若萦一听这话,羞得赶紧躲进了后堂。
郑益谦一听话也是愣了,嘴里喃喃地体味着这句话,再三体味着这么一句犯天下人头之大忌的‘戏言’,眼睛玩味地看着梁川,好像听出了点什么,眼睛睁得浑圆。
可不就是无后这一点放不下嘛,这小子都能看得这么开,百年身死之后是男是女还不是一样的吗,天数有定,自己强求得过天意吗。。
梁川看着郑益谦这一脸表情快速转换着,自己看得一愣一愣地,这老家伙又在想什么呢。
两个就像在互相猜着哑谜,你不言我不语。
还是郑益谦又先开了口,喃喃道:“萦儿不小又还小,你有几分本事,好好帮帮她,女大不中留,以后我不拦着她了。不过你好像已经有了家室,如果想找我女儿的主意,只能明媒正娶!”
“呃。。。哈哈哈。。郑老爷您这是。。”
这不是成心为难自己嘛!
郑益谦看到梁川一脸为难,才不管梁川有什么不便,难不成自己的宝贝女儿他一个泥腿子当妾,那以后自己在兴化还怎么出去见人?
“你坐一会,要找萦儿的话让人去喊下,我收下你的东西了,你不心疼吧。”
梁川乐了:“不心疼不心疼。”
梁川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