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还真看不上这点小钱。他带着税吏出门了,税吏一看这可是正牌的都头,能打又有身份,几个昨天在何麓吃了瘪的税吏就窜掇吴仁义要不要去何麓寻梁川的晦气。吴仁义可不傻啊,梁川的本事比他高到天上去了,打也打不过,人家现在是宋知县眼中的红人,自己儿子梁川也放过了一马,好不容易什么梁子都结开了,难道自己会再去找不痛快。
“这个何麓的乡巴佬不是一般人,你们几个我看着还算机灵,奉劝你们一句,以后挨着他就绕着远路走,不然你们有你们哭的时候!”吴仁义只抛下这么一句,让其他的税吏自己去体会了,他自己的手下可是知道这梁川的厉害之处,当初在下亭楼几个人各种套索枪棒轮流上,就是没办法奈何人家。
吴仁义也是倒霉催的,本以为不去惹梁川不与李成福在兴化抢地盘,自己去山上其他乡下收点税款赚点外快,没想到他这一去捅出了一个天大的篓子出来,山上的山民竟然硬生生地被他这个名不经传的小都头催税给逼反了!
山上的日子本来就很苦,因为山上的土地更加的贫瘠,大多要么是瘦得连松柏都长不出来的黄土地,要么是酸碱度超标农作物长不出来的红土,大雨一来好不容易扶拉起来的几棵禾苗又全没了。今天下了许多雨,山里面发了几场大水,也死了不少壮劳力,平时靠打猎为生的这些山民雪上加霜,还好山上树皮到处都是,不然早就吃土了。
山民因为开化程度低,说他们老实吧他们比谁都老实,但是老实人一但越过了底线那可是堪比野兽一般的存在,见人就咬做事不计后果!自古以来最容易造反的也就是这样的人。
吴仁义一上山,先是挑几户刺头下手,不分青红地先将人打了个半死,带吊在树上示众了好些天,这些被吊起来的都是村子里硕果仅存的打猎好手,没有他们更别指望打到什么好的猎物了。
打完人就开始搜刮了,吴仁义要求每户居民上交粮食五十斤,云豹皮三张,野猪两头,各种名贵的中草药酒蛇酒不计其数,其他的什么丁税地税竹税盐税能收的绝对不落下。这哪里是在征秋粮,简是是在绝户,今年这鬼天气,家家都不好过,能不死人地过完今年就算好的了,更不要说交这么多东西了。
再者说山民是很少交税的,因为他们没有户籍更没有土地,相当于都是黑户,他们享受不到朝庭对他们的福利,所以也就谈不上让他们尽臣民的义务了,如果说意思一下一家随便收个一二十斤米粮,那咬咬牙还能交出来,可是这又要兽皮又要求名贵草药的,他们要是有这么些宝贝,还做个屁山民,早就下民去当富家翁去了。
结果是意料当中的,哪里会有人交什么狗屁的税,这是裸的打家劫舍。吴仁义也不把这些山民当人看,横竖就是捞不到,那就翻脸,谁家不交就留下半条命,要么家里的女人来陪、睡,让这些税吏爽够了抵税。
终于有人受不住这帮土匪的鸟气了,山民趁吴仁义上山收税的时候,先设了一个套打死打伤税吏过半,吴仁义还有些手脚,心胆都被吓出来了,见风头不对赶紧就跑,山民们在身后撂下一句话:“回去给知县带个话,老子们就造你们这些狗日的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