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不解地追问道:“各位大哥,你们要将这厮带到何处?”
混混演技也十分到位,站出来一个人,一把将梁川推开,对着梁川喝道:“闪开,这个人偷人玉佩,我们正要将他送官法办!你莫不是他的亲朋,想与他开脱?”
“好哇,你这贼厮平日就作奸犯科,还诬赖我兄弟砌灶烧天以致天不十雨,你们与我一起去县衙,正好说与知县老爷判听!”梁川说得慷慨,声泪俱下恨不能撕了这个中年人。
“果然是个奸人,天不下雨与灶何干?兄弟莫怕这鸟人作恶多端,咱们一同去县衙!”一干人拖着这个中年人,中年人看了一眼梁川,哪里会认得梁川,不过他知道砌灶烧天这档子事,前几日一个外乡人来本地砌灶,被他摆了一道,打得如他今日一般,也是送到县衙大牢里了,这他娘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新仇旧恨一起来了吗。。
兴化县衙,门口的登闻鼓轰轰作响,四方百姓听闻知县今日升堂审问一个外乡人砌灶烧天还有偷人玉佩的奇案,这可真是千古奇案,县民们闻风而动,广而告之,从四方八方包来,将兴化县衙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光斗升堂一看,吓了一大跳,今天是什么日子,整个公堂里围满了群众,老汉婶娘流氓书生堂下各色人等应有尽有,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着今天的案件。
堂下再一扫,这不是凤山的梁川?怎么今天的案件也与他有关?梁川跟着众人也跪在堂下,依宋律,凡无功名者来这堂上均应跪见。梁川不时偷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还冲自己笑了笑,这场景他好熟悉,去年他审三夫案,也是这厮,不过那时他还是阶下囚嫌疑人。
宋知县拍了一下惊堂木,声音轻脆响亮,班房里皂吏齐声喊道:“威~武!”,水火棍敲击着地面,气势恢宏,声传全堂一片寂寂。
“堂下所跪何人啊?”宋知县问道。
“回大人,小人杨发,小人当街抓获此人,偷窃小人家传宝玉,人赃并获,我等十数人都在场见证,这位老哥更是当时的中间人,亲自从这厮身上搜出玉佩,铁证如山,特来请知县老爷公断。”说完还将斗鸡眼推了出来,斗鸡眼最好的地方就是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是害情还是偷笑,趴在地上,嘴里就说道:“没错。。没错。”
宋知县看了一眼瘫在地上的那个偷玉佩之人,已经被这帮人动用私刑打得七荤八素了,这案子还审个屁啊。又看了一眼梁川,主动问道:“何麓三郎,你来本府又是为何啊?”
“大人,小民今日前来所为也是这厮!”宋知县一看台下一大帮街头之徒,一脸桀骜之色,再看今日之事,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可是听说了,吴仁义的儿子带人去寻这小子的麻烦,一点便宜没捞到被打得不轻,今天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怕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堂下趴着的,本官问话,快快坐应起来回话,否则本官治你一个藐视公堂之罪!”宋知县惊堂木又是重重一拍,这个中年人嘴里哼哼着才堪堪爬将起来,被打得太惨了,只能跪趴着,嘴里呻吟道:“大人,草。。草民。。兴化城西人名唤。。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