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脱口而出,信口拈来的都是这般深情,每次都不一样,他究竟骗了多少姑娘。。
沈玉贞则是明眸铮亮,看着这个男人,两只眼睛亮晶晶地,这曲子真优美呀我,这琴拉得真好啊。为什么在这兴化之内,自己常常恨无知音,不是自己没有知音,而是人家的才学看不上自己吧。
这个版本的歌词其实不是最优美的,意境内比其他两个版本差多了。这歌里面面充斥着都是痛啊、苦啊、爱啊,文人讲究的含蓄,太直接反而于普世观不合。但是今天不同,今天就像开演唱会,演唱会讲究的就是视觉与听觉的冲击,没有人会细细地去品你歌背后的中心思想,人们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好听就够了。
一曲终了,观礼台上露台下面,到处爆发了一阵激烈的掌声,梁川起身向各个方向,献上掌声的人们分别鞠了一个躬。人的掌声经久不息,梁川鞠的躬就弯得许久才挺起身来。
当初拿着一把破琴在凤山就征服了那么多没有音乐细胞的乡民,在兴化有这么好的一个平台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郑祖亮和石头坐在下面看着梁川的卖弄脸上既是苦笑又是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子果然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才啊,没想到还会拉胡琴,还有这一手。
郑福成这个粗人都忍不住大声喝彩,一连喝彩了好几个好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台上演的是他儿子。
台上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徐扬了,此时的他黑着一张脸,薛庆虽然是个小人,但是也佩服梁川有两把刷子,徐扬哪里看得见别人的好,恨不得梁川此时出丑被人嘲笑。
“吕师爷,献丑了,这歌太久没唱了,有点生疏了。”梁川向吕师爷复爷一般,脸上笑嘻嘻的,好像不辱使命令一般。
吕师爷道:“张公子竟是深藏不露,连老夫都看走眼了,久不出门真是以管窥天,没想到我们兴化人如鲤跃,一下跃出来了这么多的青年才俊,真是让老夫不得不服老啊。”
梁川拍马屁道:“吕师爷老而弥坚是我辈之楷模,岂能轻易服老,向天再借五百年未偿不可。”
吕师爷听梁川的话乐得直呵呵,徐扬受不住梁川这般马屁,哼了一声,转向一旁,好像不屑与梁川为伍一般。
吕师爷也不计较,问梁川道:“梁公子你这歌与徐公子的歌如了一辙,只是换汤不换药,而且词意可能还稍稍弱了徐公子三分,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能自己作成一曲,并且用这胡琴演奏出来,实属不易啊。”
这老头八成以为自己是临时抱佛脚创作的这首歌了,算了,这样以为更好,借调填辞虽然无远不如原创难度来得高,可是这水平好比七步成诗,需要的也是极强的应变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梁川将琴还给沈玉贞,沈玉贞现在就像一个追星的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梁川,一脸的崇拜。梁川把琴给他,左眼又故意嘲她眨了一下,狠狠地放了一次电:“谢谢沈姑娘借琴。”
沈玉贞笑了,灿烂得像一朵花。兴化虽是小地方,可是南溪滋养出的姑娘也是嫩得如同水乡的清莲,既有三分抚媚还有七分骄人。
吕师爷接着说道:“今日两位才子齐聚一台,是我们兴化之福。老朽不才,借了宋知县一句上联,不知道两位才子能否对出来?”吕师爷不想在台上争论刚刚那歌是谁创作的,谁创作的都跟他没关系,但是坏了今天的气氛就不好了,所以他只好话风一转,换一个话题。
徐扬正想着怎么绕过这个坎,瞌睡送枕头大喜道:“吕师爷不知道出何上联?”
郑祖亮坐在台上,一听这吕师爷要和梁川拼对子,顿时就笑了。那凤山的几个绝对怕是没人能对得出来,吕师爷还想着出新对子来考验人家,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