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剌?梁川愣了,李成福这老家伙没有给他这玩意啊,他以为到了兴化刷脸就行了,没想到还搞得这么正式,还印什么狗屁名剌。
“对不起,我们没有名剌。”梁川实话实说道。
“没有就赶紧滚,哪凉快去哪里呆着去!”两个衙役目露凶光,他们一般是壮班的衙役,很少与外面的打交道,梁川也没见过这几个人样子。要是捕班的可能还认识,必竟好些衙役去过凤山,稍稍有打过交道。
“你们。。”辛无病性子急,最见不惯这种狗仗人势的作派,佩剑一扬就要当场收拾这两个披着虎皮的狗腿子。立时把梁川吓了一大跳,打了薛庆的家奴那也就是打了,顶多回头有麻烦而已,打了官府的人那可不一样,那简直是自己找死,这两个衙役一旦叫了援手,被搬进牢房里,能活着出来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
梁川唬得急将辛无病拦了下来:“辛兄莫冲动,我看看什么情况。”
露台上这些达官显贵都在互相奉承,一个个脸上挂着势力的微笑,在互相吹捧着。从事商贾的这些人还比较热衷,比如郑祖亮郑老爷郑大官人,他们没有官职束缚,图的就是行事方便。反而是一些县里面无实权如县尉主薄教谕这类的边缘官员,既没什么人前往搭讪恭维,也没什么热情去拍人家的马屁,手中芝麻大的权利摆在眼前,人家看也看不上。
知县老爷和县丞两个人是众人的焦点,只有别人来奉承他们的份,两个人稳稳地坐在露台最显眼的位置,谁来都是谈笑风生的,屁股就是没挪过窝。还有一类人比较吃香,就是县里面职位不高,但是老百姓不敢得罪,实际操作起来能翻云覆雨折腾死人的这类人,比如几个衙役都头,牢头狱霸管营,还有知县老爷的幕僚师爷大人。
这些人也是活跃份子,靠着人情世故再加上手上的手腕活动,也是交际活跃的主。
梁川眼睛瞅着,李成福那个大胡子一脸得意,逢人都是一脸春风。上次抓了自己的那个大胡子都头姓吴的,就一脸不痛快了,坐在椅子上三三两两的人过去与他打招呼,不冷不热的,跟郑福成完成是两种脸色。
许多的兴化富商身后都跟着自己的儿子或女儿,这场合都是带来看看有没有机会促成一两段佳缘,毕竟都不是太差的家庭,如果还挑不中合意的,那基本兴化也没地方再去挑了。
郑祖亮就带着石头到处晃悠,见人就介绍一下自己的儿子,不过他这个儿子在兴化也是出了名的爱玩爱惹事之人,兴化的人早已不见其人最闻其名了。
露台上的这些人都没有看见梁川,梁川伸长了脖子,又不好大声呼喝,最好就是自己静静地进去,静静地找个位置坐起来,没人地意他这个小角色,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大哥,麻烦你去跟李都头打个招呼行不。。”说完梁川脸上堆着笑,伸手将一小串铜钱不动声色地递给了这个看门的衙役。
这个衙役本来还想义正辞严地拒绝,没想到掂了掂,嗬,还不少钱,站了一个晚上以赚点钱也不错了拿点酒钱也算不错。衙役脸上还没是没表情地说了一句:“别乱跑,在这候着,我去跟都头知会一下。”
李成福正在与一众人谈天说地,说得正在兴头上,衙役凑到了耳朵边跟他轻轻说了几句。只见郑福成朝入口这里望了过来,一拍大腿,一脸懊恼急急忙忙朝这里奔了过来。
“对不住啊梁川,你瞧我这记性,忘了让人把名剌给你送过去了,快快上来,你俩刚刚没为难人家吧。”郑福成这话倒是说得挺好听的。
一看有人给自己撑腰,两个姑娘就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守门的衙役。两个衙役心想完了,刚看走眼了,还真他娘是郑都头请来的客人,李都头刚刚又说了一下,心想完了,肯定要被告黑状了。
梁川笑道:“哪有,你李福头贵人忙,请我们来看花灯名剌都不给我们,要不要这衙役大哥帮忙通报,我们就得打道回凤山了。”
李成福一脸赔不是:“是是是,都是我记性不好,随性惯了,来就来了,还要什么繁绉绉的名剌,你们多担待啊,老郑我粗人一个。”郑福成看了一眼梁川,竟然还带着两个家丁一个带剑的门客,愣了一下道:“梁川以前都没见你这么大排场,怎么,今天想出出风头吗?”
梁川无奈,也走到李成福身边小声跟他说了来龙去脉。一听完不住地摇头,这小子果然是属祸害的,走到哪里哪里都有惹不完的麻烦,到凤山惹保正的外孙,到兴化惹首富的公子。不过今天要是没自己请他来,估计也没这么多事,说来自己也有责任,管他娘的,上来看热闹就是了。
郑福成领着几个人走到露台上,走的是后面的过道。露台上搭的花灯更是绚丽多彩,上面绘的人物花鸟五颜六色,比之大街上的寻常花灯更加赏心悦目。露台下面还垫有红布,摆着放着桌子和太师椅,前面是个表演的台子,台子的高度又比观礼台高出一分,这样看得才舒服。
梁川坐到了观礼台的最后面,比较偏僻的位置,前面的人都在互相寒暄着,就他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