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头跟小萝卜一样大小,手掌里老茧厚得都能当砂纸了,腰腹的八块肌肉也极具美感,这种识货的人一看就是实打实练出来了而不是吃药或吃激素吃出来的样子货。
最关键的!!自己的二弟变得硕大无无,这天天见的老兄弟自己岂会不认识?而现在这档下的老哥们真的大得让他认不出来,又大又黑又粗,像一根烧火棍一样,安静地杵在那里!
这分明就是自己的脸!但是这哪里是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sp;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梁川像一个死人,无力地瘫坐在门口的青石上,靠着墙,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空,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世界抛弃了自己,起码脸还在。
不用考虑生活,不用考虑工作,自由自在地晒太阳,曾几何时自己追求的美好生活,就以这种方式实现了。
林艺娘从外面回来了,背上背着一个柴禾架,只见那上面横着又粗又长的好大一捆柴,每一根最小的都有小腿般粗细。那捆柴压在林艺娘的背上,只怕有大几十斤甚至上百斤,这么大一捆柴,人又显得很瘦小,一路风尘弄得林艺娘满头大汗。临到家终于松了一口气,扶着墙不停喘气,擦拭着头上的豆大汗。
梁川瞬间明白这一大棚的柴禾哪里来了,肯定是这个小姑娘砍的,凭她自已一个人竟然能完成这么大工作量,这得不停地伐倒多少树啊,这得搬多久。
梁川一把抢过拐杖跄到林艺娘跟前,牢牢地帮她托住那担柴和,让她缓缓地放到地上,然后人可以卸掉这个背架。梁川又气又怕:“你为什么一下子背这么多柴,这么多柴我们用到明年也用不完吧,一下打这么多,山上一条像样的路也没有,出了意外这可好何是好?”
林艺娘擦了把汗,两手插着腰,不时地给自己脸边扇风,边扇边笑道:“这些柴我们是用不完啊,但是我们家的米缸都快见底了,眼下冬至和年关就要来了,三哥你最近也恢复得很好,需要买一好点的东西补一补身体,之前不敢让你吃好的,也没钱也给你买好吃的,明天开始我就去乡里把这堆柴禾还有家里面存起来的炭都给卖了,现在一劈好的柴一斤能卖一两文钱,炭就更贵了,乡里的大户冬天都到村子底下来收炭,一斤好炭能卖个五六文钱呢。”
“原来你是准备砍柴来卖呀,这柴山上这么多,别人不会去砍吗?”
“会呀,但是一般是农忙的时候大家会组织乡邻一起上山砍柴,一来搭伙干活快得多,二来山里毒蛇猛兽之类的见人多不敢伤人,现在深冬,山里又冷,畜牲们饿了许,冷不丁都会出来觅食伤人,所以秋收了以后大家大都不爱进山,进山也只最捡些细柴就回来用,像我这样的好柴禾要不是平时自己家里备的,蒸煮都必须要用。”
“那这些柴好卖吗?”梁川还是很怀疑,这就像满大街都是掉的钱,好像没人捡一样让人不解。
“好卖呀,我们这一斗米80文左右,一斤好柴就能卖2文,眼下冬至和除夕都快到了,到时候各家各户用柴很多,我一天背个几百斤去乡里卖,不用多久就能卖啦!”林艺娘越讲越开心,喜字都慢慢爬上眉稍。
梁川原来以为这些东西满山都是,根本一文不值,没想到这个时节卖这玩意还能赚到不少钱,一斤柴2文,这里少说都要几千斤,也就是几千文钱,米价一斗才80文,看来现在真是太平盛世,一斗十斤出头,两个人一斗米都够吃好久的了,留下一些来买米买盐,剩下来的都能有不少。只是想到这些钱竟然全是这个小娘子一人砍将下来的,自己的老脸就莫名地发烫。
“这是谁教你的呀,你怎么知道这样卖东西?”梁川打趣道。
“这些都是你教的呀,还能有谁,我原来可不会!“
“呵呵。。”梁川老脸更红了。“那这些柴不堆起来吗?”梁川连转移话题。
“当然要,这些柴还很新,刚砍下来的柴很湿,要放干了才能用,不然烧起来会有很多烟,烧出来的饭菜口味也不好。”
梁川为了挽回一点面子,挣一点工分,假模假式地说道,“艺娘,屋子里的粥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