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发写的曲子。现在没有情绪铺垫,那跑调就是必然的。最好有那种全程一个调,像讲话一样,副歌部分也非常简单,要技巧有情绪,要艺术有情绪的。而且歌词还要适合现在的场景。王忠第一个想到的是苏联摇滚教父的《布谷鸟》,但紧接着他意识到,布谷鸟这歌编曲很重要,很多地方情绪靠的不是歌词和旋律,而是编曲的音乐表达的。清唱的话效果不一定好。王忠只能找其他的,然后他还真找到了。这是一首摇滚,但是它主要的伴奏鼓点,有个鼓就能凑合,电吉他有当然好,没有也能讲究。王忠在旁边找了个脑袋,扣上钢盔,然后再用手拍打起钢盔。鼓点有了。被选中的脑袋的主人一副范进中举的表情,笑得嘴都歪了。反正王忠也没有用力拍,主要就是有个意思就行了。他拍着钢盔开始唱:“咽下沙尘,我失去了意识。”(歌词翻译b站up主:库撒的幽灵,歌曲名《噬沙》)本来起哄的人全都安静下来,听着王忠唱。“水已经不剩下一点。“斯图卡在附近盘旋,手上的托卡也变得沉甸。”在场的近卫军士兵标配就是托卡列夫半自动,他们低头一看手里的枪,代入感立刻拉满。王忠继续拍着钢盔唱:“是啊,只剩下我一人,所有战友都已经阵亡。唯一的弹夹寄托了全部的希望,不会这么简单被你们俘虏,畜生们!”这是这首歌唯一会拉高音的地方,但是其实也没拉太高,情绪到了就够了。后面就是副歌,原词唱的是“阿甘斯坦”,一般翻译成阿富汗。王忠给改了:“可萨,可萨莉亚,运尸马车走过河岸,母亲河的河岸!”这歌的副歌就这么两句不断重复,而且副歌部分伴奏的鼓点都不变,只是加入了吉他宣泄情绪。吉他是做不到了,万能的瓦西里现在要是在的话,可能可以临时配上音乐,但是他掏粪去了。王忠只能干嚎副歌,嚎了两遍凑合一下,又进入主旋律。“双腿被打断,声音们在脑中回响。”所有人都低头看自己的腿,连奥尔加和柳德米拉也低头了,然后发现只低头是看不到的。“圣安德鲁我不想,不想不到二十岁就死去。两眼婆娑,泪水不住的流淌。”这时候在旁边围观的洗衣队姑娘已经全在抹眼泪了。但是士兵们都板着脸,他们大多数是老兵,从一个个地狱里爬出来,这个时候肯定都想到了各自的战友。也可能想到未来某一天的自己。王忠拍着钢盔继续唱:“要冷静,我如此告诉自己。我们应该微笑赴死。”“可萨,可萨莉亚!运尸马车走过河岸,母亲河的河岸!”进副歌的时候,终于有鼓点(钢盔)之外的乐器加入进来了,王忠看向音乐传来的方向,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大兵,拿着一把巴拉莱卡。他表情肃穆,像是在给自己演奏哀乐。进入第三段,王忠继续:“包围了我被包围了,再也没有逃生的办法。“靠近点你们再靠近点,畜生们让我款待一下你们!“他们叫嚷着什么,靠近了我。“一人用枪托揍了我的脸,血水遮蔽了双眼。“好了,再见吧,我拉开了拉环!”唱到这句的时候,王忠看见旁边有士兵手握拳头,青筋都出来了。他可能想起自己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战友。王忠:“可萨,可萨莉亚!运尸马车走过河岸,母亲河的河岸!”这首歌后面就全是副歌的重复,以及一段吉他solo,但是妹有吉他,所以只能不断重复副歌了。说实话,这首歌放在阿甘斯坦,就有种黑色幽默的味道,因为苏军是侵略军,被歌曲称为畜生的人是英勇反抗的抵抗军。歌曲里的士兵越是英勇,越是凸显了这场战争的无道。但是放在现在这个环境下,“畜生们”变成了侵略者普洛森军,这歌就立刻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息。王忠抄之前根本没想到会这么合适。他只是选了一个看起来容易唱的。结果现在放眼望去,年轻的女孩子已经全哭了,洗衣队的大妈们则拍着姑娘们的肩膀,把宽阔结实的胸膛腾出来,让姑娘们放声大哭。是的,大妈的胸膛。王忠停下来,看着周围:“我唱完了,掌声呢?”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忙着带入和敌人死磕呢,没空。王忠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拿起刚刚自己一直拍的钢盔看了看,重新戴在那士兵头上:“你叫什么?”“谢苗·阿列克谢耶维奇。”王忠:“谢苗,拿着这个钢盔,能让你在战场上英勇无惧。”谢苗笑道:“别担心,将军,我已经打死了一个敌人尿过了。”王忠愣住了:“啥?”谢苗用双手比划起来:“在绍斯特卡,我确定那个敌人是我打死的,我用托卡列夫打了他五枪呢。然后战斗结束,我就找到他,在他裤子上尿了一层。当时我憋坏了,尿又多又黄。尿完的瞬间,手也不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