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特助帮我提行李箱上摆渡车的时候,终于开口了,“其实刚才是靳总,他让我过去和你换座位的。”
其实他刚才已经几次暗示过我,我只是默不作声,其实我知道,那个猥琐男估计也是靳寒找人抓走的,除了他也没人有这么大本事和胆子了。
就在我心里突然对靳寒有那么一点点感激时,靳寒突然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出国的时候有骑士护航,回来差点被人欺负了都没人管?啧啧,周晏礼放心你一个人出国,还真是不把你放在心上。”
他果然是会泼冷水的,刚才燃起的一点感激我也收回来了,“法治社会,谁敢欺负我?怕是也只有些目无王法的人吧?”
他阴沉着脸,没等他说什么,南瑜就走过来挽住了他,“舒小姐,刚才是我看不过去,想着相识一场,不好让你在异国他乡受欺负,才想要帮你教训那个人一下,靳寒……说话难听了点,你别见怪。”
靳寒有些冷漠地看向她,“你和她说这些干什么?”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南瑜,看到她一脸真诚,我也点点头,“那多谢南小姐了。”
反正他们俩夫妇一体,不管是谁帮了我,我也道了谢,两清了。
好在摆渡车很快就到了机场大厅门口,我不用一直被这俩人站着围观,车一停,我就快速拖着行李箱离开,刚走到出站口就看到人群中的周晏礼,他对着我摆摆手,我也立马招招手。
突然身后一个人狠狠撞了我一下,我拿着手机的手一松,手机直接落下,然后我就看到一只纤细的手快速接住了它。
这一瞬间,我和接住手机的南瑜都愣住了。
她和靳寒一直走在我身后,看到我的手机差点摔了,她是下意识过来接住手机的,因为我们都知道,手机里有重要的资料。
不过南瑜很快恢复了正常,微笑着将手机交还给我,意有所指地说道:“舒小姐,你的手机,还是拿稳的好。”
“多谢,我明白。”我们两个对视一眼,都明白彼此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我余光扫过靳寒的时候,那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又出现了。
——
回国第二天,邓晶儿就帮我准备了盛大的庆功宴。
我才出国一个星期,他们几个就好像和我半辈子没见一样,就连酒都给我多灌了好几杯。
突然邓晶儿神神秘秘地靠过来,看着她一副已经上头的模样,我还以为她又有什么八卦,没想到这次她说的竟是南家的事情,“你和我说实话,你去C国是不是和靳寒有什么发展?他怎么回来就开始针对南家了呢?”
在她断断续续的话里,我才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就在这段时间,南家的项目都陆续被几个小公司截胡,这事在圈子里影响很大,南家顺藤摸瓜,发现这几个小公司背后都和靳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原本还信誓旦旦要抓出背后的小人,现在南家集体静默了。
“而且啊,南瑜昨天刚回国,就被她爸妈叫回去了,这事,不小!”邓晶儿此时已经忘了刚才要和我八卦我在国外和靳寒的事,一头栽倒过去,开始呼呼大睡。
可我听了这些,酒已经醒了,怕不是靳寒发现南瑜在帮我调查我爸的事,已经出手了吧?
回到家时,我思来想去总觉得心里不安,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凌晨,我这才忐忑地拨通了南瑜的电话。
“这么晚了,找南瑜什么事?”靳寒声音冷冷地响起时,我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说话!”
他明显已经动怒了,可我也想不出好的借口,最后只能装醉,“啊?你,你谁啊?晶儿,你喝多了怎么变男声了?”
我还故意打了个酒嗝,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靳寒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喝酒了?”
“喝,继续喝!”我断断续续地说着话,然后快速挂断了电话。
我能感觉到我的手都在发抖,背后也渗出一层冷汗,但愿靳寒信了我刚才的话,不然真的大事不妙了。
——
我提心吊胆地工作了两天,没有接到南瑜的电话,好在靳寒也没有找来兴师问罪,我这才稍稍放心。
或许我真的是想多了,靳寒就算再恨我,也不至于一直盯着我不放,更何况南瑜还是他未婚妻,想必他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我不断安慰着自己,可这一切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欧阳甜带着南瑜的消息来时,我欺骗自己的谎言也彻底破碎了。
欧阳甜来工作室找我时,还穿着一身西服套装,显然是刚从哪个会议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公文包。
她有些谨慎地看了看办公室门外,确定没人,这才关上门,小心翼翼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今天和南家有个合作项目,没见到南瑜的人,但她秘书把这个偷偷塞给了我。”
我狐疑地打开面巾纸,上面只写了一行字。
【告诉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