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靳寒赶到二化时,那里的入口处正围了一群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大老爷们,群情激奋地在讨论着什么。
见到靳寒的车开了过来,他们纷纷扭头看着。
“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停下车问靳寒。
“谈判。”靳寒倒是很坦然从容,仿佛外面那群面带怒容的男人们,即将要针对的人不是他。
眼看着靳寒准备下车,我赶紧表明态度,“我不去,要去你去!”
开什么玩笑?万一起了争执,我这风吹就倒的身板,不得被创死?
靳寒没一点人性地答道,“不去也得去,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秘书,要我去和我妈说说你的工作态度?”
我服,靳寒现在居然搬出他妈来威胁我?
而且我还不得不妥协,是靳母施压,我才进了靳氏当私人秘书,如果她知道我工作态度如此不好,恐怕会对我的印象变差。
我一咬牙,“去就去!”
下了车以后,我跟在靳寒身后,走向了那群愤怒的人们。
“你就是靳氏集团的靳总?”为首的男人大约五十岁不到,身材有点胖,挺着一个啤酒肚,看起来形象略差,此人就是向重山,向晴的父亲。
“嗯,今天我是来和大家谈谈拆迁款的事情,您能作为代表和我谈谈吗?”靳寒态度比较温和,还用了敬语。
爱情的魔力,让不可一世的王子,对自己的未来老丈人变得礼貌而谦逊。
向重山显然也没想到靳寒竟然这么客气,一下子愣了,回头看了看其他人以后,才点点头,“行。”
我知道,经过这场谈判,靳寒会给出一个让向重山满意的结果,而这些都是看在向晴的面子上,很有可能为了这件事,向晴已经找过靳寒了。
靳寒是个精明的商人,他一定会告诉向晴,拆迁这一块有其他人专门负责,他不是很清楚情况,然后再亲自出面解决问题,给向晴一种好像是为了她而退步的感觉。
拆迁赔付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靳寒怎么可能不清楚?也就向晴这种单纯小女孩会相信。
我跟着靳寒以及向重山回到了车上,刚上车我又找了个借口下来,不想听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想看到靳寒为爱退让的画面。
上一世的最后,我也求过靳寒,放过舒家,可是他拒绝了我,对比起来真的惨败。
就当我默默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向重山从车上下来了,可是脸色不怎么好,看了我一眼后就离开了,而靳寒没有下车。
怎么回事?不应该兴高采烈的吗?我有些纳闷。
眼看着向重山回到了人群里,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那群人又开始激动起来,我摇摇头,转身想回车上去。
“舒晚意!”
下一秒,我就看到靳寒从车上快速地下来,神情紧张地吼了一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受到了一股重击,我摸了摸脑袋,黏糊糊的血带着温热,粘在了我的手上……
“血……”我看着掌心的血,然后对靳寒嘟囔了一句,就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醒来时就在医院,我妈守在我的病床边,眉头锁得很紧,见我醒了,她才展开眉头,赶紧问我,“意意,你怎么样了?头还痛吗?”
“妈?”我眼前的画面由模糊到清晰,声音有些虚弱,“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医院,你受伤了,靳寒也真是的,那么危险的地方带你去干什么?有人用棍子给你后脑勺敲了一下,中度脑震荡,还出血了,幸好没有颅内出血,不然完了!”我妈说着,言语间都是对靳寒的责怪。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绑着厚厚的纱布,突然心里一惊,“妈,不会把我头发给剃了吧?!”
我妈一愣,随即嗔怪地拍了我一下,“你这孩子,这都什么情况了,还想着臭美?”
“妈,头发剃了我怎么见人?”我苦着脸答道。
“放心吧,就剃了你受伤的那一点点头发,到时候能遮住。”我妈见我还能爱美,也没什么失忆或者智商退化之类的情况,放心了下来。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靳寒呢?”
这件事其实也不能怪靳寒,当时候他和向重山谈判时,没有赶我下车,是我自己要下车待着,如果我老老实实在车上,那棍子怎么都砸不到我头上来。
而且在我受袭的时候,靳寒能从车上冲下来,露出那种紧张担心的神情,已经让我感到很意外了。
“在给你办住院手续。”我妈拿了一个苹果,一边给我削一边答道。
话音刚落,靳寒就回来了,见我醒了,他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感觉怎么样?”
“还行,还记得你是谁。”我答道。
“嗯,你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有什么不舒服的话找医生。”靳寒将手里的水果摆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