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必定尽心尽力。”
傅殊出了口气,冷静了一下。
他看着路知许,眼神落在她的额间。
她真的没想起来。
可现下人已经来了,再管不得那么多,傅殊也坐下了。
“笙儿....孤能这么叫你吗?”
路知许皱了皱眉,对于这个称呼很不舒服,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小名。
可她到底恭敬着神色,勉强笑答:“臣女虽不知道殿下为何称呼这个名字,但殿下随意便是了。”
那般冷漠的、拒傅殊于千里之外。
傅殊深吸一口气,从腰间取下那碧青翠绿的刻着名字的玉蝉,放到桌子上,推到路知许那边。
“笙儿,你和离后,可愿嫁与孤?”
“孤的太子府不算大,也没有旁的人。我母妃只在宫中,几乎不会来,你想做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我记得你喜欢做生意,我在你父亲那里托付不少,都给你。我不会纳妾,也不会有人来烦你,你愿意看铺子就去,愿意在家里也可以。”
玉蝉在那一缕阳光下闪闪发光,路知许的眼神从它跳到傅殊身上。
说不震惊,是假的。
傅殊有这个心思,她从来没看出来过。
可路知许并不高兴,也并不觉得受宠若惊。她冷着脸一言不发,傅殊完全没注意到,还在自顾自念叨着:
“我知道你在宣平公府过得不好,城中的传言我也听说了,他们要对你那般不仁不义,实在是让人不齿。不过孤一定会好好待你,这些事情绝对不会....”
话还没说完,路知许猛地站起了身。
这番动作打断了傅殊的话,他呆滞的看着心上人乌云密布的脸,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殿下,可知我还是他人妇?”
傅殊急忙说道:“孤知道,但是没关系,我肯定....”
路知许烦躁的再度打断了他,眼神冷若冰霜。
“殿下觉得没关系?”
她向外退了几步,和傅殊拉开了距离。
“殿下的没关系,只是不考虑身份、不考虑时候,有什么话想说便说了,丝毫不考虑臣女若是那般身份高嫁太子府,要受多少流言蜚语。”
“我还怀着孩子,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傅殊还想挣扎,焦急的说道:“我知道,可是孤不介意...”
“不介意?殿下说不介意?”路知许倒是笑了,那笑容没有一丝真情意切,只有无尽的悲凉。“殿下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是臣女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殿下,若是殿下未来做了这江山的主人,臣女唯一能落得的只有一个狐媚惑主的名声,我的孩子也不会好过,他永远不会是皇家血脉,只会受万人唾弃。”
“殿下,臣女虽不知何德何能受了您的喜爱,可殿下若是当真喜爱我,就不会在我面前、我的孩子面前说这种话,叫臣女难办。”
傅殊一时之间竟失了语,他确实没想过这些。
他只是听说了宣平世子那档子事,怕路知许会因名声不好听而不敢离开秦越泽,所以他就急着表衷心来了。
路知许说的,他一概没考虑。如今看来,确实欠妥了。
“笙儿,我只是怕你受委屈。”
没任何表情,路知许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冷声道:
“臣女过得如何不劳殿下操心,请殿下自重,如今我身子已重,也望殿下莫要平白无故误了女子清白!”
说完,便行了礼,不等傅殊再说什么话,便离去了。
只剩下怔怔的傅殊,和在暗处叹气的培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