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现下府里用度紧张,需要节制着些。字据就不必立了,世子已是我夫君,我又怎能怕夫君骗我。”
实在是,雪中送炭。
秦越泽攥着银票,像攥着自己仅剩的一个馒头一般,心中滋味难言。
手心朝上的日子太难熬。
“笙儿大度,解我急用。今日我便宿在着,明日好一同回去。”
路知许一下子脸就黑了。
不是这人,怎么就听不懂好赖话呢!
为什么总把他留宿当成是对她的奖励?
这种奖励不要啊!
她忙的站起身,急急的扒拉借口拒绝:“世子,我这儿太乱了,实在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嫌乱,还可以帮你收拾收拾。”秦越泽腆着脸继续应道。
路知许:.......
“世子千金贵体,我晚上要同丫头一块给江大人备礼,实在没有地方给世子睡了。”
秦越泽更疑惑了,上次说女眷不方便,这次又说要给江怀民备礼?
她难道不应该对他留宿感激涕零,怎得一次又一次拒他于千里之外?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虽然被拒绝第二次有点尴尬,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的。可现下拿了人的银票,也不好刨根问底了。秦越泽堪堪起身,不自然的应了:“备礼自然是重要,那我便不打扰笙儿了,回我原先的房里休息去了。”
看着秦越泽揣着银票走了,路知许胸中郁的很,心里想的是:
人呐,还是不能对他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