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薛主任,对不起我作为知青点的负责人不应该偏听偏信,也不该意志不坚定别人一撺掇就晕了头。
大队长一直以来都是个正直无私的人,是一个为了村民们能过上好日子而呕心沥血的好队长。
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在不断地反省自己,请大队长和薛主任再给我一次机会。”
其他知青先是看向陆家和大声喊冤枉,“大队长你别听贺水青狡辩,我们才是冤枉的,这一切都是贺水青鼓动我们去做的。
大队长,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一定擦亮眼睛,绝对不被小人蒙骗”
接着众人对贺水青怒目而视,“贺水青你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明明是你叫嚣得最厉害,也是你鼓动我们跟你一起联名上书的,你甚至还半夜跑去大湾村鼓动覃文光他们,不过他们没有被你说动。
你以前……,你甚至……”
其余知青见贺水青把脏水全泼到他们身上,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于是毫不客气地揭了贺水青的短。
贺水青也不甘示弱,作为知青点的负责人他对大家的情况不说知道个十成十,但也知道七八分。
于是互相揭短大会正式开始。
贺水青到底只有一张嘴,没多久就败给了十张嘴,很快连裤衩子都被他们给脱了。
被知青们当枪使的薛主任正愁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把这些人从重发落,就听到他们的各自爆料,送上门的理由不用白不用
这些知青看着人模人样,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做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不堪的事儿。他当即绷着脸,让红袖章们把人全都押回公社听候发落。
知青们斗红了眼,被红袖章们拿下之后才冷静了下来,知道在劫难逃,一个个哭爹喊娘向陆家和求助。
陆家和一脸为难,“你们糊涂呀,我一直以为你们只是因为不满要下乡干农活而郁郁不得志,所以上工不积极,没想到你们私底下竟然做了这么多不该做的事儿。
唉,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大队长,哪有那么大的本事保你们,就算把我这身老骨头拆了填上去也无济于事啊。
希望你们无论去了什么地方都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做人。”
陆家和脸上怒其不争,心里却一阵阵冷笑,把薛主任等人送走之后就回到座位上开始奋笔疾书。
他早就看这帮不知五六的搅屎棍不顺眼了,大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不抓住就太对不起他受的窝囊气了。
不会儿,一封情真意切的信便在陆家和手底下完成,他叫来二儿子让他把信送去县知青办。
不出意料的话,这些知青以后都不会再回河湾大队了,把一帮搅屎棍搞走,陆家和高兴地哼起了小曲儿。
“对了,川柏、小黎,这两个名额你们打算给谁?有人选了么。”
姜青黎摇头,“全凭大队长做主。”
他们把名额让出来是想得到别人的感激,而不是来拉仇恨值的。
依陆家和的性子,这两个名额肯定是队里一个,知青点一个,无论两个名额给了谁,这两个人一定会对他们感恩戴德。
陆家和郑重地点头,“行,我知道了,人选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还得先跟公社汇报一下这件事儿,虽说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就像工作一样能转给别人,但是这两个名额是省里点名要给姜青黎二人的,所以他还得去公社汇报一下。
至此,吵闹不休的陆家村知青点安静了下来。
姜青黎和陆川柏将名额让出来之事被陆家和封口,大队干部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也不会将这件事儿宣扬出去。
毕竟他们家里也有符合条件的小辈,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竞争力。
是时候让孩子们在大队长跟前多露露脸了,说不定在大队长面前留了个好印象,名额就会落到他们身上。
河湾大队的几个年轻人发现今年的双抢,他们格外地忙碌,他们的爹娘、爷奶什么脏活累活全都推给他们做,还不能有怨言。
爹娘爷奶说了,就算干到腿断了也得给他们笑着干,不然棍棒伺候。
这让他们一脸懵逼,以前他们都是家里最得宠的小宝贝啊,是爹娘爷奶的小心肝,怎么现在突然变成这样子了,难道爱会转移?
疑惑归疑惑,几个年轻人还是照做了,双抢过后一个个晒得黝黑黝黑,累得瘦骨嶙峋。
老会计和妇女主任他们看着自家小辈\孩子累成这个样子既心疼又自豪,家里的孩子都是好的,听话、懂事、肯定干。
不是他们不想把工农兵大学生名额的事儿透露出来,而是大队长说了谁若是敢透露半个字,他们家的孩子就失去资格。
这天,河湾大队的座机又响了起来,陆家和紧张地拿起听筒,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听到了第一句话,陆家和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只见他一脸激动,不停地大声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