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叫马喜子,是陆川柏在公社上结识的,知道姜青月和吴克文狼狈为奸之后,陆川柏就找上了他,给了他两只腊兔,让他密切留意两人的情况。
不得不说,这人真的有点表演天赋在身上,演谁像谁,那神情举止还有声音,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男的,姜青黎都怀疑他是不是姜青月假扮的。
“陆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看那个女的不是个好东西,你们小心点。”
陆川柏点头,“喜子谢谢你,辛苦了,你小心点,别被吴克文他们发现了。”
吴克文不是个善茬,如果知道喜子在监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马喜子点头,“我知道,陆哥,我一定会小心的。”
马喜子是公社郊外的人,因为这一手演谁像谁的本事被人称为戏子,一直以来只有陆哥会郑重地喊他的名字。
姜青黎把一个布袋子递给他,“喜子辛苦了,这里有几斤红薯你拿回去,别嫌弃。”
马喜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点小事儿不值当什么。”
没有陆哥,他奶奶早就一命归西了,他也早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他就是为陆哥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陆川柏道,“收下吧,这是我和你嫂子的一点心意。”
马喜子这才收下来,“谢谢陆哥,谢谢嫂子,我先回去了。”他还要回去帮陆哥盯着吴克文和那个女人。
马喜子紧了紧握着袋子的手,这些东西够他和奶奶吃几天了,他从小就没了父母,爸妈留下来的工作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被亲戚夺走了。
刚开始说每月给他们一半的工资,可惜才过了两年这个钱就没了。
奶奶年纪大了,他只能四处打零工,要不是有供应粮吃早就饿死了,不过就是有供应粮两人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马喜子刚走出陆家就被陆白杨拦住了,“喜子哥,我求您点事儿呗。”
喜子拍了拍他的脑袋,“人小鬼大,别给我来这套,有事儿说事儿。”
陆白杨嘿嘿一笑,“喜子哥,我想跟你学本事。”
他刚才趴在门缝上看了好一会儿,他太眼馋喜子哥这门手艺了。
马喜子嘿了一声,“算你小子有眼光,我这门手艺可不是说学就能学的。”
没有一定天分就是头悬梁锥刺股也学不来,当然有天赋不下苦功夫也学不来。
陆川柏看向姜青黎,“你有什么打算?”
姜青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看向陆川柏,“你有什么主意?”
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既然她想要就给她。”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既然她想要就给她,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配方带来的后果。
程小海悄悄跟程大妮道,“大姐,我刚才看到后娘买了好多好多大白兔奶糖。”
他刚才悄悄翻了后娘的包袱,可惜很快就被后娘发现了,后娘把大白兔奶糖收了起来,一颗都没给他。
程大妮眼神一暗,“没事儿,咱们不馋她的糖,家里还有橘子糖,姐给你们拿。”
后娘进他们家时只带了一个包袱,里面只有两身衣裳,买糖的钱肯定是跟他爹要的,用她爹的钱买的糖,却不给他们吃,哼!
程大妮也不是善茬,把几个弟妹拢到一起低声说了几句。
程大山一回来程小海就冲上去告状,“爹,我要吃大白兔奶糖。”
程大山,“家里哪有这种金贵玩意儿,让你姐给你拿两颗橘子糖,咱们大队的橘子糖就很好吃。”
程小海躺地上打滚,“不嘛,爹骗人,爹偏心,家里有,家里就有,我都看到了,后娘拿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进屋,一颗都没分给我。”
程大妮为难,“爹,家里的橘子糖吃完了。”
程二妮,“大姐,小姨上午不是拿了一把橘子糖过来么。”
程大妮,“那些糖不能动,得还给小姨。这些糖不知道小姨给别人缝多少衣服才换来的,我们怎么能要小姨的东西。”
一个是拿着他的钱买了糖却不给孩子吃一口,一个是自己给人辛苦做衣服换糖给孩子吃,程大山对姜青月的不满又多了一点,对小姨子的好感又多了一点。
程大山忍着怒火,“你们等着,爹去问你们娘。”
在几个儿女期待的眼神中,程大山气势磅礴地回了房,看到坐在梳妆台前撇了他一眼的媳妇儿,程大山心里的那股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没多久就漏完了。
“怎么?那几个馋嘴的又到你跟前告状了?
程大山我告诉你,我买大白兔奶糖的钱是我自己挣来的,可不是拿他们爹的钱买的。”
她狠了狠心才买了一捧大白兔奶糖,这些糖她有用处,自己都舍不得吃,怎么可能给那几个白眼狼吃。
程大山挨着姜青月坐,“媳妇儿,我知道你最大方了,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