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人是村里的齐婶子,她女儿前些年嫁到先锋大队,后来女婿去修水库出意外没了。
婆家为了霸占小两口的房子就在外面散布她女儿的谣言,说她女儿在女婿去世没多久就勾搭了野男人。
起初没有人相信这些话,因为齐婶子的女儿和女婿很恩爱,但是她女儿的婆家恶毒又下作,四处败坏她女儿的名声不说还花钱顾人跟着传闲话。
以至于他们大队的一些二流子半夜爬院墙,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三人成虎,说的人多了信的人也就多了,她女儿受不住就跳了家里的那口井。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水泡得肿胀不堪,齐婶子他们这才还知道女儿在婆家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刚开始齐婶子女儿婆家还说齐婶子女儿坏了她家风水,去哪里死不好偏偏死在家里。
有一个收了好的人晚上做噩梦,梦到齐婶子女儿半夜找上门,所以主动把这件事儿说了出来。
虽然那恶毒的一家子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又有什么用呢,死掉的人又不会重新活过来。
当时他们听了这件事也觉得非常气愤,不过时间一久大家就渐渐忘记这件事儿了。
今天姜青黎的做法,才让他们想起来谣言是可以害死人的。
很多人为了图一时爽快经常听风是雨,添油加醋,她们私心里跟大嘴一样,觉得大家都在说,又不是只有她们自己说,总觉得不就是不痛不痒地说两句么又不会掉块肉。
现在姜青黎用魔法打败魔法的这一招让很多人心生警惕和感悟。
对呀,你用莫须有的事情传别人闲话的时候就要做好被人传闲话的准备。
平时喜欢乱嚼舌根的那些人,现在都战战兢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默默拔草,在心里祈祷大家把她们以前说过的闲话、做过的事儿通通都忘了。
看着大家神情严肃的样子,翠花婶朝姜青黎竖起大拇指。
翠花婶最反感的就是村里那些乱嚼舌根的碎嘴婆子,无凭无据张嘴就来,可惜这些人都是滚刀肉,她上前制止还被她们倒打一耙。
“姜知青说得对,希望大家以后在逞口舌之快时能三思而后行。”
陆家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提点了众人一句,然后继续道,“行了,大家都好好干活,别耽误了工作进展。”
众人看到大队长来了,连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干活。
姜青黎则是想着刚才春花说的话,盛安红么?
心里挂着事儿,姜青黎并没有注意到往日早就过来帮她干活的陆川柏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陆川柏此时在干什么?
“是你做的吧,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再有下次我,后果不是你想看到的。”
陆川柏神情冷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乔蕙心里一紧,一脸委屈地看着陆川柏,“川柏兄弟,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冷不丁地就山来就冤枉我,我冤死了。”
陆川柏声音冰冷,“这几天的谣言,我知道是你做的。”
乔蕙依旧委屈模样,“川柏兄弟,不是我,就是公安同志断案还有证据呢,你不能空口白牙就冤枉我。”
陆川柏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她脚下,“上次你骗她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做小动作,后果自负。”
乔蕙看着脚下的东西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她面色刹那间变成一片雪白,陆川柏怎么会有这些东西?明明这些东西已经被秘密处理了。
“你,你竟然如此绝情,我这些年一直。”
陆川柏打断她的话,“被你喜欢是我的不幸,我只说一次,我不喜欢你。
明天之前,去跟青黎道歉。”
说完,陆川柏就走了,若不是她小动作不断,看在陆飞平以前帮过他的份上,陆川柏是不会把东西拿出来的。
乔蕙脸色煞白地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脚上恢复知觉,才颤抖地蹲下来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收好。
午饭后,乔蕙站在大湾村知青点。
直到她说明来意,大家才知道原来背地里说姜青黎坏话的并非如春花说的那样是盛安红,而是眼前这个看着有些柔美的乔寡妇。
甘爱娟等人都愤恨地看着乔蕙,乔蕙顶着被众人的视线竟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她走到姜青黎面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忏悔,对姜青黎九十度鞠躬。
“姜知青,对不起,我不应该为了逞一时之快而说你坏话,你中午说的那番话传到我耳中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多么的恶劣,请你原谅我。”
姜青黎两手抱胸,“逞一时之快?我看未必,这分明就是处心积虑。”
不然怎么会恰好在春花路过的地方说出这番话,而且背对着春花捏着嗓子说,甚至连头发都故意弄成跟盛安红一样。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