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后方取得胜利,而远在辽西战场的主力,同样也不甘示弱,联军坚守半月的目标注定只是妄想,他们小看了黄巾,更加高估了自己。
正面战场不过六七日的时间而已,黄巾便以强力的攻势一举攻破联军大营。
几日以来,黄巾每次发起攻击,都让联军上下心惊胆战,他们若非依靠营寨的防守优势,只怕早就被黄巾横推了。
联军营寨多以土木垒砌,外围更是留下挖土的高深壕沟,于是营寨外墙的相对高度可以达到三米来高。
营寨内部的士兵兵力充足据墙而守,按理来说可以很好的抵御外部的攻势,但面对黄巾的时候,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感存在。
黄巾的步阵配合娴熟,不论是夺墙作战还是冲击营门,都让联军士兵难以招架。
若不是常驻于外围的苏仆延一部骑兵可以持续骚扰威胁黄巾的阵地,从而牵扯了黄巾绝大多数精力,这场战斗甚至都不会等到六七天的时间,就是一天攻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骑兵可以骚扰游击,却不能决定整体战争的胜利,联军在步卒上的弱势,终究还是付出了代价。
黄巾数日以来不知道多少次冲入敌阵,每次都是被苏仆延的骚扰威胁逼退回去,但黄巾可以失败无数次,联军却只能失败一次。
连续数日的战斗,早就让联军士兵心惊胆战意志消磨,黄巾强悍的战斗力,让他们根本看不到战胜的可能,他们自然而然就会怯战,而这种情绪终于在第七天达到了顶峰。
偏偏这一天黄巾还一改分兵合围的做法,突然变阵猛攻正面营门,这一下就让里面的联军乱了手脚,战争一下就变成了溃败之势,这一次甚至都等不到苏仆延的解围,联军就已经先行崩盘。
巨大的营寨在此前几天,一直是联军士兵们防守的倚仗,但现在俨然变成他们的牢笼。
但即便没有营寨,已经溃败的大军也根本没可能再度组织起来进行突围或者抵抗,黄巾的军阵就这么以冷静和强大的姿态冲入其中对敌军进行绞杀。
战场之上不容留情,不愿投降的人黄巾也只能以敌人的态度面对,手下更不会有丝毫怜悯。
他们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铁锤,一下把联军砸得崩溃碎裂,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数的联军士兵纷纷扔下了手里的兵器,跪地投降起来。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外围由苏仆延率领的数千骑兵,只能眼睁睁看着黄巾大军践踏营寨。
“完了,全完了,张纯这个废物根本就指望不上.”苏仆延面沉如水,此时只能发泄式的骂了张纯一句。
他知道正面战场输了,那么整个局势就都没法挽救了。
黄巾取胜之后,必会回援后方,那时候丘力居也不得不撤退,那么这次乌桓出兵也就等于什么东西都没有捞到。
“咱们先撤回去,大王看到黄巾回援,自会撤退,以骑兵优势,黄巾奈何他不得!”
咬了咬牙之后,苏仆延只能不甘心的下令撤退,正面大败,那么现在反而是自己要考虑回去防备黄巾攻打乌桓部族,如今可真是攻守易形了。
至于丘力居,他倒是根本不担心,毕竟骑兵四条腿怎么都能跑,黄巾虽然厉害,那也只能干看着。
就这样,在战争完全结束,黄巾教主许辰在田石头的护卫之下踏入敌营的时候,远处徘徊的乌桓骑兵终于是陆续撤走。
黄巾也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天乌桓骑兵确实给己方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如今终于是不必再担心了。
此时联军营寨里已经开始收拾战场,数不清的俘虏都在黄巾的安排下,被一一集中到一处平坦的空地接受看管。
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接受黄巾的思想改造,然后被放回去回归普通生活之中。
如今的黄巾并不是当初缺少兵员的窘境,而且也不会这么随便接受素质良莠不齐的联军,让这些俘虏回去进行工业或者农业生产,才是最好的选择。
双方伤兵,也都在接受黄巾军医的紧急治疗,死去的尸体也被一一收敛。
一切事情都井然有序,不久前还一片狼藉的战场,现在已经开始变得简明起来,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所有人也都有自己的命运,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张纯。
许辰进入营地不久,王当便带着几个黄巾士兵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那几个士兵手里提着的,正是张纯。
此时的张纯披头散发,衣服也脏污不堪,再也看不到当初士族中人的体面。
啪的一下,张纯就被扔在地上,他奋力想要站起来,但王当一脚踢去,就再度让他吃了一嘴土,这一次他终于是学乖了,干脆就盘坐于地上,闭上眼睛一副两耳不闻的模样。
“怎么不乞降,说不定本座就放过你了呢?”许辰挑了挑眉,笑道。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某乞求?”
张纯这才看了过去,但看了一眼之后,也只是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