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洄一身黑西装,穿戴整齐前往洛空的葬礼。
洛宅门口,站着一对身着黑色葬服的夫妻,正是洛祈和冷冉。
“节哀”
一声声的“节哀”或是真心或是应付,人群送上一朵白花后匆匆而过。
灵堂之下,洛星跪在燃着纸钱的盆前,迎来又送走一批又一批上香的人。
洛星被炭火熏得脸热热的,脸上流的泪干了又流。
感觉到旁边的蒲团上又跪了一个人也丝毫没有反应,直到白洄开口说话“希望你在那边能够无忧无虑,得偿所愿。”
“白洄哥,你来了,身体还好吗?最近我有点累,听说你晕倒没能去看看你”洛星道。
“已经没事了,倒是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白洄道。
洛星没有说话看向了远处的洛祈和冷冉,白洄心中苦涩,只能摸了摸他的头。
“这位洛总还真是铁石心肠,自己亲儿子的葬礼上还能若无其事的谈生意。”
“那可不,要不人家怎么是老总呢?”
“你要是也能做到这样,说不定你的生意也能做大做强了。”
“那可不行,我是没这本事,这老总的位置谁爱坐谁坐去,我要是有个儿子不说把他宠的无法无天,也是他要星星我就给他摘星星的程度”一个年轻人说。
“你可就扯吧,要真有个儿子,闹腾死你了,你还你能宠他。”他的同伴笑道。
听到众人的谈话,洛星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白洄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抚,眼睛搜寻了一番后,说“时景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洛星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他道:“他受到冲击太大了,晕了过去,还没醒。”
天气灰蒙蒙的,就像他们两人的心情一样。
“近期,洛氏集团遭遇自创办以来最大的滑铁卢”新闻声突然响起,打断了白洄的回忆。
“白洄哥,你看到新闻了吧!”洛星的电话打了过来,白洄接起。
“嗯,看见了”白洄。
电话那边的洛星似乎很高兴,呼气声都有些重,果不其然,洛星的下一句话就是“走吧,今晚出去喝点。”
丁市的晚上总是格外的热闹,虽然地处城市,但天上偶尔也会有繁星少许,比如今夜。
两家相距不远,洛星看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就去白家接白洄。
“小星星来了啊!”陈念安(白母)语气欢快道。
洛星点了点头,今天的他好像才拥有了属于少年人的朝气而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陈念安为此真心感到高兴。
“来找白洄的吧?”陈念安说着冲楼上喊了一声“白洄”。
白洄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了下来,“你来了啊,走吧!”
“走了啊,妈”白洄道。
陈念安摆摆手,示意他快滚。
两人结伴走出了门,此时已是夕阳西落,今天洛星难得的开了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白洄打开副驾驶坐了上去,跑车张扬的驶向了马路上。
白洄真心觉得“幸好是别墅区内,没什么人,不然照洛星这股子兴奋劲,不得嚯嚯几个倒霉催的人。”
两人一路飞驰,风吹的人飘飘欲仙,鼻子间呼吸到的都是自由的感觉。
最后停到了一家名为“westaomu”的酒吧,酒吧里很安静安静到让人以为它不是酒吧。
直到走进去才能听到里面正放着舒缓的音乐,还有人在台上跳着舞。
洛星拉着白洄在酒台前坐了下来,给两人要了两杯酒。
“怎么样?”洛星的脸在绚烂的灯光下有种莫名的美感,白洄都看到有人往他这边瞅。
“挺不错的”白洄道。
话一出口,洛星脸上立即有了笑容。
“你怎么那么着急就将洛氏集团以及冷氏集团给推翻,万一我是说万一呢,你没有成功怎么办,虽然……但是他们也不见得会为你手下留情。”
“白洄哥,没有如果,陶姨已经给我留了后手,以及我哥已经给我想好了退路”洛星喝了一口橙柑果酒道。
那酒似乎后劲有些大,洛星的脸此刻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红了一片。
白洄没有回话,只是拿起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一口,墨蓝海漠,味咸苦柑后调微凉。
“白洄哥,我叫了人,今天想热闹些”洛星大着舌头道。
白洄正想教训教训他,却见酒吧里进来了一群,嗯,一群他很熟悉的人。
洛星已经一只手趴在了酒台上,他显然也是看见了他们,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随即道:“你们随便玩,这家酒吧是我的,我请客”说完醉了过去。
白洄扶额苦笑,只好问酒保“你们家老板在这里应该有休息室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