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别走!!”
时景伸着手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现实也很残酷。
“你醒了”时景睁开眼看见床边坐着的霍阳。
“他呢?”时景沙哑问道,长时间滴水未进的嗓子此刻泛着疼痛。
“不在了……”霍阳近乎崩溃,用无比颤抖的声线说出这句话。
时景听完这句话意识到先前那些经历都不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
“他在哪,我想去见见他。”时景的声音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他已经下葬了,这个瓶子里装着他的骨灰,希望你留个念想”,霍阳说完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递给时景。
时景伸手接过,轻轻摩挲着瓶子,用沙哑的嗓音继续问道:“我昏睡了几天?”
“两天零一夜”,霍阳说,顿了顿又继续道:“你父母也来了,我将他们安顿到学校附近了,这会应该也快过来了。”
话罢,门从外面推开了,一对中年夫妇从外面走了进来。
“小景,你醒了了啊,要吃点什么东西吗?妈给你带了白菜豆腐汤。”妇女说着提着一个保温桶将东西放在一旁的小柜子上后,挨着时景在床上坐了下来。
中年男子见儿子醒了,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在一旁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我不饿,现在不想吃,谢谢妈妈!”时景哑着嗓子道。
“时景吃一点吧!润润嗓子也好”,霍阳在一旁劝着。
“你妈连续好几天给你做饭了,就盼着你一醒来就能吃到,你舍得拂了你妈这片心意吗?”中年男子半是无奈半是心疼道。
时景,“妈,我又想吃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
中年女人将保温桶打开,将汤倒进碗里递给他。
时景慢吞吞的喝完一碗后,将碗递给了中年女人。
“妈吃饱了,我没事了,真的!你和爸回去吧,家里不是快要丰收了吗?”时景道。
“没事,那事不急,我和你爸再在这陪你几天,不然的话我也不放心。”女人道。
时景没吭声了,只是低头看着那个瓶子发呆。
女人站起身,走到霍阳旁边,将他叫了出去,站到离时景病房很远的地方。
女人开口问道:“这些天麻烦你了,非常感谢,另外我有些事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霍阳道:“问吧!”
“我儿子手里拿的那个瓶子是装骨灰的吧!”女人轻声道。
霍阳怔住,但随即道:“是的”。
“是前几天跳楼的那个男孩子的?”女人又问。
霍阳诧异,但还是说“是”。
“那个男孩子是时景的爱人?”女人又道,似是看出了霍阳的困惑,“这些都是我的猜测,你不用有太大压力,我看的出,时景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只能由你来解答我的那些困惑”
“不好意思,是阿姨太着急了,你不想回答也没事。”
“不是这样的,没关系,我很乐意帮你解疑”霍阳说,“是他的爱人,阿姨猜测的很准。”
“这样啊!”听到回答,女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又道:“谢谢你!”
霍阳观察了一会,见女人没有生气,才小心翼翼开口道:“阿姨对时景喜欢的人是男孩子,没生气?”
女人笑了笑道:“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男生也好,女生也罢,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就好了,我不会过多去干预。”
“但他喜欢的那个男生不在了,我很难过,我还没有见过那个男生呢”女人说,“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
“洛空”霍阳说。
“洛空啊,所落皆空,不是个好名字,可怜的孩子”女人说,“我先走了,去看看时景”。
“洛空,所落皆空吗?”霍阳重复这句话,心中涌出无限凄凉,“原来你的名字是这般意义吗?”
几天后,夫妇俩离开回家去了。
时景的状态确越来越不好了,花禾宛不知第几次出声提醒了“时景,你怎么又在发呆,不画了?”
花禾宛皱着眉头去看时景的画板,空空如也一笔都没有。
“花老师对不起,我画不出来。”时景放下画笔说。
“要不我给你请几天假,你休息休息吧!”花禾菀担忧道。
“好的,谢谢老师!”时景。
拿到假条的一瞬间,时景就往洛空宿舍赶,直到将自己埋进洛空的被子后,浑身的颤抖才平静下来。
“他已经几天都没睡好觉了,只有在有着洛空气息的这里才能睡上一会”
“但洛空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少了,不安恐惧悲伤一直萦绕在时景的身边,几乎无孔不入。”
时景抱着洛空的衣服盖着洛空的被子,浅浅睡去。
卧室的窗户开着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