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呼呼的吹着,刮得人脸生疼。太阳高高悬挂,却没有任何温度。
学校的花坛里,突兀的插着一束干枯的花束,依稀能辨出那是玫瑰花的花束。
洛空同学生会成员走过,许多多惊呼了一声随后迅速捂住了嘴,可其余人还是看见了那束突兀的花束。
“咻~咻~~”,人群中不知道谁吹了一声口哨。
“那是谁干的”,“嗤,还怪有意思的”。
众人随意的谈论了起来,只有白洄意识到洛空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洛空知道那束玫瑰花的主人”,白洄这样想着心底莫名酸涩起来心脏涨得生疼。他忽然想到一天前洛空拿在手里的那支玫瑰,被他插在水瓶里,放在办公桌前。
“别看了,走吧!”,洛空出声道。
随后众人重新排好队伍,跟在洛空身后走了。
落在最后面的白洄,回过头又深深看了那束枯花一眼,眼底涌起一片复杂之色。
盛放在寒冬的玫瑰,长于枯地之上,就连枯萎都别具一番震撼人心的美。
洛空心中涌出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向来老实呆板的时景,竟也会做出这种在众人眼中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太让人心痒了!”,洛空掩了掩眼中的暗色,心中却暗暗思忖着。
初春的气息已经有了,但却淡淡的,树梢依旧枯槁,只是冒出翠绿的新芽。
时景坐在湖对面的木椅上,手上拿着画板细细绘来,不一会便将他入目所及绘出。
人群如潮水般涌出,挤到时景背后。时景见状便迅速收拾好东西,拿起画板起身离开。
白落琪正和身旁的小姐妹聊着天,却突然被暗示让她往前看。
她抬头正一脸诧异,就只见她面前是纷攘的人群并无特别。
她回头再看,却见苏沫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一个背挺直无比的背着画板的少年。
她见那人走远了,才揽住苏沫的肩膀问道:“有什么特别的,别告诉我你对那个连是谁都不知道的人一见钟情了。如果真是那样,我只能说你是真的饿了。”
苏沫猛得拍在白落琪的背上,嗔怨道:“在你的眼中我是智障吗?”
白落琪笑道:“也不是不行。”
“你想挨打吗?白落琪!”,苏沫正要拉住白落琪的衣领好好教训她一顿,却见白落琪早已脱离她的可控范围。
两人你追我赶了好一会,才双双停下来,相视一笑。
“所以你是到底为什么盯着人家看那么久”,白落琪好奇道。
“因为那人不走‘八’字”,苏沫认真道。
却见白落琪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无不在表达“你是在开玩笑吗?”的意思。
“你在咱们学校有见过几个男生不走‘八’字,外八的,内八的,三八的,别说男生了,女生走‘八’字的也不少。”苏沫一口气说完了这么一长段的话,随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白落琪。
“人家走‘八’字碍住你了吗?”白落琪揽住她的肩膀问道。
“没有,我只是欣赏那些不走‘八’字的人”,苏沫道。
“我懂,每个人都有些奇怪的关注点,喜欢的东西也各式各样,这没什么好奇怪的。”,白落琪道。
两人手拉手走进餐厅,淹没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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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景走进餐厅,点了一份米饭独自一人吃完后,穿过人群,走回宿舍。
宿舍里是人游戏开麦、击杀,以及敲击键盘的声音。
时景将东西放在自己位置上后,便觉一阵不自在。他拿出手机,无所事事的刷着,却觉得一阵空虚,远没有自己画一副画来得有趣。
他只好又将手机放下,从挂着的书包里取出钥匙,将抽屉打开,从中取出他画的画来。
少年的手骨节分明,修建的干干净净的指甲上每一个都有一枚可爱的月牙。
麦色的皮肤与白皙的纸形成鲜明的对比,画被他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着,内心得到无比的满足。
直到拿出画有洛空的时,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得跳动起来,神情也紧张起来,甚至四处望了望,才敢将画拿到眼前仔细的看。
舍友抽空抬眼瞧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们。
从那张画上略过,眼中闪现了一张觉得略有些熟悉的脸。
很快队友的呼声又吸引了他,他也就忘记了刚刚的事。
时景看完后又将画放回抽屉锁住,这个抽屉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些私人物品,属于隐私。
而时景从表面不太好看出,但其实他是个私人意识很强的人。
他的心房严守,并不会随意对人袒露。
时景脱掉了鞋子换上拖鞋,拿了个盆子,去厕所洗了一下手,顺便接了水。